接連幾天,我都在公司忙著處理上市。
再回家時,剛打開門最先竄出來一條臟兮兮的花狗。
我走進家門,宋欣欣半倚在沙發上,瓜子皮吐了一地,看到我隨意吩咐。
“秦姨,你回來就把地掃了吧。”
接著一個女人穿著粉色長裙,扭著屁股走出來。
我知道她就是柳如青,卻依舊冷著臉質問。
“誰同意你來我家的?”
傅西州立馬衝到我麵前,將柳如青擋在身後。
“我們不是說好讓青青回家住了嗎?”
柳如青挑釁看著我,我一眼便看見她手腕上的一抹綠。
我衝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誰讓你戴我的玉鐲的。”
“住進我家,隨意動我的東西,柳如青,你是小偷嗎?!”
傅燼天衝著我大聲嚷嚷。
“你幾個意思!別動我媽!”
“整個家都是我爸的,我爸的東西就是我媽的,你個外人在這裏叫什麼叫!”
我冷眼看著傅西州。
他明明知道玉鐲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是我最後的念想。
他眼底閃過一絲心虛,訕訕開口。
“青青覺得好看。”
“再說了,你又不戴,放在那也是浪費,青青戴著也好看,你別那麼小氣......”
我忍不住笑出聲。
“小氣?”
“傅西州,你知道這個玉鐲的價格和意義!”
柳如青眼含淚光,小心翼翼摘下玉鐲,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西洲,你別這樣......”
“既然秦姐喜歡,我還給她就是......”
可就在我即將接住玉鐲的一瞬間,柳如青突然鬆手,玉鐲“啪嗒”一聲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怒意直衝大腦,我直接將巴掌甩在她臉上。
傅西州瞬間紅了眼,衝著我大喊。
“秦思雨!青青也不是故意的,你怎麼能動手!”
看著摔碎的玉鐲,我心裏疼的厲害。
玉鐲是我從拍賣會點天燈拍下送給母親的,也是母親臨終前給我的唯一念想。
我深吸一口氣,冷冷看著傅西州。
“鐲子兩千萬,讓她賠錢。”
“不然,我就直接報警。”
傅燼天指著我破口大罵。
“老不死的,你打我媽,我才該報警。”
宋欣欣也站起身,憤怒看著我。
“以後家裏所有錢都是我們的,秦姨,你再這麼無理取鬧,我們以後可不給你養老了。”
我冷眼看著眼前四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我轉身坐在沙發上,將一張銀行卡扔在桌子上。
“這裏是一千萬,讓他們三個滾出國,不然我會請律師跟你們談。”
柳如青立刻翻了個白眼。
“一千萬,你真當我不知道公司市值嗎?”
“而且小天也算你半個兒子,我替你養二十幾年兒子,你就用一千萬打發我?”
傅燼天立刻附和。
“就是啊,我爸都說了,我當上秦氏總裁,每年都能賺小一億,一千萬算個屁啊。”
看著幾人理所當然的模樣,我淡淡開口。
“傅西州,公司我可以不要......”
我還沒說完,傅西州立馬笑著點頭。
“這就對了,不要公司了,都給小天。”
我緊接著說。
“我可以把股份全部拋售,或者捐贈,反正我也年紀大了,不在乎身外之物。”
傅西州還沒說什麼,傅燼天直接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憤怒大吼:
“你憑什麼動我的錢!”
柳如青撩了一下頭發。
“秦姐姐,你真是沒良心啊。”
“你存心想讓西州難堪嗎?他一個大男人,甘願為你操持這個家,你就這樣回報西州。”
傅西州聽到這話,也不滿的看著我。
“秦思雨,沒想到我三十年的付出都喂了狗。”
“我受苦沒事,小天隻是個孩子,欣欣肚子裏還有你的孫子,你讓他們怎麼辦。”
他皺眉使出殺手鐧。
“小天是我唯一的孩子,你要是也有孩子,也可以繼承家業,我沒意見!”
我笑著鼓掌。
他敢說這樣的話,是因為我們相處三十年,從未分開過三個月。
他拿準了我不可能懷孕,也不可能有私生子。
“好,那就平分。”
沒等傅西州明白我的意思。
我就直接給顧秘書打去電話。
“讓孩子們都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