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婚夫公司當銷冠的第五年,我意外得知,自己居然是京市首富遺落在外的真千金。
拿著剛到手的黑卡跑回公司,想要立刻和楚景琛分享這個絕世好消息。
不料剛出電梯,就看見楚景琛的辦公室裏,坐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而我放在桌上保平安的小玉佛,竟有一半都被車成了珠子!
我心痛地衝上去搶剩下的半尊玉佛,卻被兩巴掌扇倒在地。
手臂擦破火辣辣的一片血皮。
“哪裏來的瘋狗,敢跟本小姐搶東西。”
女人把玩著玉珠子,嬌蠻輕蔑的聲音讓我目瞪口呆。
還沒來得及質問,就被楚景琛的聲音打斷:
“一塊玉而已,沈小姐喜歡,拿著玩就是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楚景琛。
他明明知道,這尊玉佛,是我親生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
楚景琛卻避開我的目光,看也沒看我擦傷的手臂,直直站到女人身邊。
語氣輕描淡寫、暗含威脅:
“沈清凝小姐是沈家的獨女,她能看中這塊玉,是玉的福氣。”
“林然,你在公司坐到這個位置不容易,別為區區一塊玉,斷了自己的前程。”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打開手機。
通訊錄裏,二十分鐘前剛認的首富親爹老淚縱橫,親手存進他的號碼。
單字一個姓氏,赫然是沈清凝的“沈”。
......
摁下撥號鍵前,我猶豫了一下。
雖然沈父親口說過,一定會讓沈清凝把真千金的位置還回來,不惜一切代價都會補償我。
可從小被扔進孤兒院,隻有小小玉佛相伴的我,仍有著濃重的不安全感。
萬一沈父放不下二十幾年的父女情,選擇偏袒沈清凝呢?
不料這一瞬間的猶豫,沈清凝竟一把奪過我的手機!
“喲,讓我看看......姓沈啊。”
她頓時譏笑起來。
“還以為是多硬的後台呢,原來是個湊巧跟我同姓的破落戶。”
“這京市叫得上號的‘沈’姓,可隻有本小姐一家!”
“把手機還給我!”
我被搶得猝不及防,一時急火攻心,大吼著撲過去。
卻被一條有力的手臂直直攔住。
楚景琛低聲斥責:“林然!這是公司,你大吵大鬧的像什麼樣子!”
我登時愣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楚景琛!你看看清楚,是她先動手打人!不僅砸了媽媽留給我的玉佛、還搶了我的手機!”
“那可是......那可是你送給我的手機啊!”
那是十七歲的楚景琛,瞞著家裏打了整整半年工,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啊!
他說:“小孩子的第一部手機都是家裏人準備的。雖然你的家人不在身邊,但你有我。”
“——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
為這一句話,我整整十年沒換手機,跑了不知道多少廠商,費盡心思尋找已經停產的零件,隻為這部手機能夠繼續陪伴我。
楚景琛明明什麼都知道。
可他卻隻是擰起眉頭,移開了目光。
“一部手機而已,用了這麼多年,也該換了。”
話音剛落,沈清凝的手故意一鬆,手機“啪”的一聲,直直砸中地上的半截玉佛。
我急忙撲過去,卻已經太晚了。
僅存的半截玉佛“哢擦”一聲四分五裂,手機也閃爍幾下,徹底黑了屏。
“這也太不經摔了吧,還不如我家狗磨牙的餅幹結實呢。”
沈清凝故作驚訝:“景琛,聽說她還是你未婚妻呢,就用這種破爛貨呀?”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機械性地撿起地上散落的碎片。
一時竟分不清究竟是手臂上的傷口更刺痛,還是心臟隱隱作痛的感覺更難過。
就在這時,楚景琛沉默幾秒,淡淡開口:
“不是未婚妻。”
我的手驟然僵住,緩慢地、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他視若無睹地繼續道:
“隻是我家資助的一個學生,畢業了來打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