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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為了尋找幹淨水源給白月光洗澡,哥哥帶著所有青壯年離開了基地。

結果喪屍中出了有智慧的屍王,趁機入侵了基地。

懷有身孕的嫂嫂為保護我,被喪屍撕成兩半,小侄女為護我逃出,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

為了保住基地,我打電話向哥哥求救,哥哥聞訊不得不丟下白月光帶著人趕回來。

後來,喪屍被成功趕出了基地,白月光卻被路過的喪屍啃食。

哥哥卻沒說什麼,隻是麵無表情地給白月光收了屍。

直到白月光祭日那天,哥哥故意將我推入喪屍潮,任由喪屍啃食我的身體。

“如果不是你叫我回來,茵茵怎麼會死,我要你給她償命!”

再睜開眼,我又回到了喪屍入侵基地這天。

1

基地外突然傳來喪屍啃食的聲音,不斷地有喪屍撞擊基地的大門,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猛然睜開雙眼,發現我居然又回到了喪屍圍城這天。

我第一時間趕到指揮中心拉響了警報。

嫂嫂不解的拉住我。

“方雪,你怎麼突然把警報拉響了?基地外麵到處都是喪屍,有點動靜很正常啊。”

我顧不上和她解釋,抓著她和小侄女的手就往防空洞跑。

“喪屍馬上就要入侵基地了,你們快躲進防空洞!”

聽我這麼說,嫂子的表情一下子就嚴肅起來。

“方雪,你說的是真的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方城呢,快讓他組織人一起防守。”

可她不知道,因為許茵茵想要洗澡,哥哥就把整個基地的男人都帶出去給她找幹淨水源了。

如今這基地,沒有一個青壯年,早就被喪屍王盯上了。

我緊皺著眉頭,告訴了嫂子真相。

“嫂子,哥哥帶走了所有青壯年,基地現在很危險,那些喪屍隨時可能闖進來。”

“怎麼可能?”

嫂子的第一反應就是反駁。

在她眼裏,我哥絕不是那種玩忽職守的人,可那是平常的他。

麵對嫂子的質疑,我不得不艱難開口:

“因為許茵茵......”

聽到這個回答,嫂子的臉一下就白了,瞬間就理解了我話中的意思。

自從三個月前我哥把許茵茵帶回了基地後,我哥整個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樣。

整個人對許茵茵言聽計從,隻要許茵茵一發話,他什麼事都能幹出來。

“我們該怎麼辦啊?方雪,你能不能打電話把你哥喊回來?”

話音剛落,外麵突然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喪屍嘶吼聲。

“有喪屍進基地了。”

嫂嫂驚恐地滑落坐地,緊緊地摟住侄女,臉色慘白。

我抱著嫂子和小侄女,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上輩子的慘痛經曆,讓我不敢輕易相信哥哥會來救我們。

況且,上次他回來時,一切已經無法挽回了。

我掏出了一直別在背後的槍,交給了嫂子。

這是目前我們唯一能用來防身的東西了。

拿著槍,心裏還能稍微安心一點。

嫂嫂明白我的用意,卻怎麼也不肯收下。

就在我們拉扯時,防空洞的門突然被喪屍猛烈撞擊,發出“砰砰”巨響。

我強撐著擋在嫂嫂和小侄女麵前,死死盯著門口。

屋內溫度仿佛瞬間降低,一種無形的恐懼籠罩著我們。

這時,小侄女一直擺弄的電話手表終於撥通了哥哥的電話。

“爸爸,你快回家,基地進了喪屍!”

聽女兒這麼說,哥哥卻很不耐煩。

“你別胡鬧了,基地怎麼會突然進喪屍,爸爸在忙,你能不能別來煩我?”

嫂嫂急忙對著電話喊道。

“方城,不是胡鬧,喪屍已經進基地了,你快帶人回來救我們啊!”

聽到嫂子的聲音,哥哥的語氣變得更加冷漠。

“莫知夏,我說過多少次了,我知道你嫉妒茵茵,但是我告訴你,你這些女人的小手段對我一點用都沒有。”

“我們已經找到了淡水水源,我還要保護茵茵洗澡,你們別再拿這些莫須有的事來煩我了。”

聽到這句話,我如墜冰窟。

果然,和前一世一樣。

哥哥死活不肯回來,寧肯相信是嫂子聯合我一起騙他。

我該怎麼做,難道還要重蹈前世的覆轍。

以死相逼讓他回來嗎?

2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哥哥已經掛掉了電話。

喪屍不斷撞擊著門,手槍裏的子彈也不斷減少。

我知道,一旦子彈用盡,就是我們的死期。

慌亂中,我想到了我的未婚夫冀如添。

他是北方基地的統領,肯定能帶人過來救我們。

想到這我趕緊給他打電話求救。

“如添,你趕快帶人來中部基地,基地被喪屍入侵了,我哥把所有的青壯年全都帶走了!”

結果冀如添聽到我這話,卻嗤笑一聲。

“嗬,大小姐,你為了把你哥騙回來,還真是什麼謊都說得出來。你明明知道現在喪屍爆發,北方基地也很危險,卻還鬧這一出。難道在你眼裏,北方基地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想要解釋,可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不死心,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冀如添終於接聽了,卻還是不相信我。

“你哥早跟我打電話了,說你和你嫂子因為嫉妒他陪茵茵去找淡水,肯定會說家裏進了喪屍。你們女人就會爭風吃醋,拿這種事來騙我。”

我急得直接哭了出來。

“冀如添,你不要信我哥的!中部基地是真的進喪屍了,喪屍裏出了屍王,趁著基地的青壯年不在,指揮喪屍入侵的。”

冀如添本來還將信將疑,結果聽到屍王兩個字,他卻直接笑了。

“南方雪,你當我是傻子嗎?還屍王,你說你哥故意把大門打開把喪屍引進去都比這個可信!”

我將手機打開外放,好讓冀如添聽到門外喪屍的嘶吼聲。

可冀如添不僅不聽,還冷下了聲音。

“南方雪,如果你繼續這樣胡鬧下去的話,我們就解除婚約吧。”

聽到這話,我渾身一冷。

我們原本是青梅竹馬,可許茵茵出現後,不僅是哥哥,就連冀如添都變了。

就因為許茵茵想要洗澡,哥哥和冀如添就帶人去四處探險,尋找幹淨的水源。

可末世裏,水源本就是最珍貴的東西。

結果他們一次探險中招惹了那群喪屍,打破了原本相對穩定的局麵,讓喪屍開始對我們瘋狂報複。

我近乎卑微地哀求冀如添。

“解除婚約也沒關係,隻要你能立刻派人過來救下嫂子和禾禾,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聽我這麼說完,冀如添反而愣住了,他知道我有多在乎他。

當年他被喪屍咬傷時,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去給他找的抗體。

如今我連放棄他這種話都說出來了,想必是真的遇到了危險。

因此,冀如添猶豫了一下,終於答應帶人過來。

聞言,我趕緊錄製下現場的畫麵發給他,希望能讓他相信我們的處境。

可就在這時,冀如添收到了哥哥的消息。

【南方雪在演戲,不要相信她說的話。】

聽著電話那頭哥哥的語音。

霎時間,我感覺自己仿佛墜入了冰窟。

哥哥他就這麼不願意看到我們活下去嗎?

冀如添聽到語音後,也立刻變了臉。

“從現在起,北方基地禁止接聽南方雪電話,誰都不許出隊前往!南方雪,我倒要看看你和你嫂子到底會不會被喪屍咬死!”

3

電話掛斷的瞬間,外麵的喪屍似乎受到了某種刺激,更加瘋狂地攻擊著防空洞。

頭頂的吊燈搖搖欲墜,最終砸落下來。

我撲過去護住嫂嫂和侄女,卻被砸了個正著。

吊燈碎片劃傷了我的後背,鮮血直流。

門外的喪屍們聞到鮮血的味道後,變得更加瘋狂。

我強忍著疼痛爬起來,確認嫂嫂和侄女沒事後,才鬆了一口氣。

我知道,我們三人不能繼續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必須想辦法逃生。

“嫂子,我待會兒衝出去引開喪屍,你帶著禾禾逃出去,去北方基地,不......去南方基地找舅舅他們!”

哥哥不管我們,冀如添也靠不住,隻有目前呆在南方基地的舅舅或許能救我們。

嫂子卻死活不應。

“不,方雪,我來引開喪屍,你帶著禾禾快跑,我還大著肚子,跑不遠的......”

就在這時,一隻喪屍衝破了防空洞的門,發出令人膽寒的嘶吼聲。

緊接著,更多的喪屍湧了進來。

嫂子眼見情況不妙,主動迎了上去,用身體給我們開出了一條生路。

在喪屍撲上去的前一秒,嫂子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方雪,快走,快去找舅舅!”

我抱著小侄女,咬著牙衝了出去。

一路上,我看到整個中央基地已經滿目瘡痍。

遍地的碎屍殘骸。

我不敢細看,生怕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隻顧著悶頭往前跑。

找到車後,我不知道開了多久,才終於到了南方基地外圍。

我瘋狂地喊人。

“快來人啊,快派人增援中央基地!”

值班的士兵認出了我,趕緊去喊舅舅。

可舅舅沒等來,我卻等來了一群意想不到的人。

“南方雪,你果然來這了!”

說話的人是哥哥的副手林知遠,後麵站著的,都是基地的青壯年。

“你們怎麼在這?”

我麵上一喜,有他們在,基地有救了。

林知遠的臉上不僅沒有半點喜悅,反而冷笑一聲。

我感到一陣不安。

“基地被喪屍攻破了,林知遠,你們和我一起去救他們,還有我嫂子......!”

結果林知遠不僅沒有動,反而麵無表情地說。

“南統領讓我們等在這,就是為了堵你的。”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

“南方雪,你演技也太好了,但是你和莫知夏想要騙我們也就罷了,還連累小姐也跟著遭罪。”

林知遠一邊接過禾禾,把她放進車裏,一邊冷冷地對我說。

“南統領早就看穿了你和莫知夏的把戲。”

禾禾為了幫我說話,不斷地踢腿掙紮。

“快去救我媽媽!”

遠處的濃煙滾滾上升,隱約能聽到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林知遠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反而更加憤怒。

“你們居然還串通了小姐幫你一起撒謊!”

說著,林知遠把我也關進了車裏。

“林知遠,我沒有騙你們,你們家裏人還在等著你啊!”

我用力地拍打著車門,滿心絕望。

林知遠開車把我帶進了南方基地。

可剛到基地門口,就看到好多人拿著武器往外跑。

林知遠連忙上前問發生了什麼。

“有人看到中部基地被喪屍圍了,我們去救人!”

林知遠臉一白,掉頭就往外開。

4

可當他載著我們我們回到基地時,眼前的景象卻讓他一動都不敢再動。

基地裏一片廢墟,遍地都是普通人的屍骸,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防空洞裏更是慘不忍睹,原本避難的地方,如今隻剩斷壁殘垣。

林知遠一腳踩進血泊中。

平時在基地裏會和他笑著打招呼的婆婆,已經被喪屍啃食的僅剩一個頭顱。

“怎麼會這樣......”

林知遠的聲音抖得不成調,想要伸手,卻怎麼也抬不起胳膊。

他跪在地上嚎啕痛哭。

一個年輕隊員突然也跪倒在地,顫抖著撿起了一個斷了一半的眼鏡。

那是他媽媽的老花鏡,因為眼睛不好,她平時從不離身的。

他死死地攥著眼鏡,玻璃鏡片劃破了手掌,溢出了殷紅的血液。

“媽!媽!”

絕望與自責如潮水般吞沒眾人。

有人嚎啕大哭,有人跪在地上不停地抽自己耳光。

還有人相互擁抱著,任淚水混著臉上的血漬肆意流淌,在慘白的應急燈下,交織成一幅令人心碎的畫麵。

我靠著牆慢慢滑坐在地上,胸口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我低頭靠著牆角,看到了一具被撕扯的不成樣子的屍體。

屍體的手腕上還係著我送的紅繩,是我編來保佑她和寶寶平安的。

是嫂子。

到底還是來晚一步。

我癱軟在地,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就在這時,哥哥摟著許茵茵大搖大擺地回來了。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還在不停地調笑。

“怎麼樣,茵茵,兩個人一起洗澡是不是更舒服?”

許茵茵直接羞紅了臉。

我哥卻不以為意。

“幸好沒聽南方雪的,要不然我們哪能這麼安安穩穩的洗澡。”

眼見著兩人又要黏到一起,城裏這些正在痛哭的青壯年們坐不住了。

提起武器就朝著二人合圍過去。

“南方城,你不是說喪屍圍城是假的嗎?我妹妹怎麼死了,我媽怎麼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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