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剛考上名校,她那從未謀麵的富豪生父突然病危認親。
生父富可敵國,他懇求女兒捐出一個腎救命。
唯一的條件是,他希望她能盡孝心,承諾捐後給予巨額遺產。
女兒拿不定主意,問我的意見。
我幾番勸阻,她根本不聽,便實話實說,她這個年紀捐腎,排異風險極高且終生受損,希望她不要拿自己的健康冒險。
女兒聽從了我的建議。
自此,她和她的生父,隻相認,不捐腎。
後來,生父找到了其他配型者,對女兒冷漠疏遠,火速修改了遺囑。
原因是,新認的義子簽了捐獻協議,手術很成功。
女兒崩潰:“他應該不是真心的,他肯定是衝著遺產才捐的!”
她心底裏認為都是我的阻撓,才讓她與生父的財富失之交臂。
她在我病重住院時潛入病房,對著我的氧氣麵罩伸出手,我無力反抗,沒有察覺。
深夜,我心跳驟降,丈夫程硯要按鈴呼救。
女兒阻攔:“都怪你攔著我盡孝,讓我這輩子唯一獲得父愛和財富的機會沒了!”
“你敢救她,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愧疚的丈夫收回了按鈴的手。
之後,我被判定器官衰竭自然死亡,女兒逃脫製裁。
再睜眼,我回到了女兒谘詢我是否要捐腎的那天。
......
“媽,我想問問你,如果我捐一個腎給我爸,會不會影響以後的生活?”
“爸爸說隻要我願意捐腎,就把家裏的百億遺產給我繼承。媽,你是醫生,你可得給我一個中肯的建議。”
沈聽瀾站在我麵前,眼神閃爍,像是既期待又害怕我的回答。
我猛地嗆出一口氣,從混沌中驚醒。
沈聽瀾手裏捏著兩張檢查單,一張是她生父沈誌遠的——腎功能衰竭,急需匹配移植。另一張是她的,配型成功,完全符合。
她咬了咬嘴唇,低聲說:“爸說......隻要我肯捐,以後他的公司、房產,都會留給我。”
我盯著她的眼睛,那裏麵盛滿了猶豫和渴望。
沈聽瀾今年剛滿二十,才考上心儀的大學。
她的腎臟功能檢查單顯示,左腎形態正常,濾過率良好,完全符合移植標準。
但以她的年齡,摘除一顆腎,意味著未來幾十年都要依靠單腎代謝。
一旦剩下的腎臟出現損傷,她將麵臨終身透析的風險。
更何況,捐腎手術本身就有並發症的可能,感染、出血、術後恢複緩慢,甚至影響生育功能。
上一世,沈聽瀾沉浸在生父認親的感動裏,對捐腎的提議既恐懼又動搖。
出於醫生的角度,我的意見是,不建議她捐腎。
更何況,她還是我的女兒。
於是我極力勸阻,一遍遍告訴她,“你的人生還很長,別拿健康賭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