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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對宋寧薇已經徹底死心，但看到她穿著我找人設計的婚紗和別人結婚的時候，拳頭難免握緊。

人怎麼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我拿上退夥協議，開車前往段懷川發來的地址。

趕到現場，看到身穿婚紗的宋寧薇時，我的思緒又恍惚了。

“算了吧阿晏，手工定製的婚紗太貴了，我們去租一套吧，也能找到很好看的。”

穿著婚紗樣衣的宋寧薇潔白無瑕，哪怕自己喜歡到舍不得脫下來，卻還是在為我考慮。

我一邊笑一邊揉著她的臉：“你不用擔心這個，你老公有錢的很，再說了婚禮一生一次，當然要穿最漂亮的婚紗。”

那時她眼睛湧動著的雀躍，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

思緒收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來到宋寧薇麵前。

她盤起的頭發上掛著頭紗，身後拖著婚紗的裙尾，和段懷川開心地招待親朋好友。

為了這一幕，我努力了十年，可我們最終還是沒能站在一起。

宋寧薇發現我之後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開口解釋：“昨天懷川幫我擋了酒，為了感謝他我才辦了這場婚禮。”

婚禮流程繁瑣，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天之內全部到位，隻能說明宋寧薇早就在準備了。

我笑了笑，沒有戳穿。

“新郎邀請我來，我自然不能佛了他的麵子，還是那句話，祝二位早生貴子，百年好合，新婚快樂。”

段懷川嘴角噙著得意，挑釁似地握緊宋寧薇那隻和他戴著同款對戒的手：“賀哥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來參加我的婚禮，萬分感謝無以回報。那希望你能吃好喝好，繼續為事務所努力。”

可宋寧薇卻罕見地掙開他的手，壓低聲音質問我：“你來這幹什麼，又想像上次那樣讓我難堪？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

我表情十分淡然：“行啊。”隨後掏出那份退夥協議遞給她，“簽吧，簽完我就走。”

“你什麼意思？我辦這場婚禮是為了回報懷川，不作數的。因為這一點小事你就要退出合夥？”

失望攢得夠多，我已經懶得再和她解釋了：“簽字。”

宋寧薇不僅不接，還再繼續開口數落我。

下一秒手機彈出一封郵件，我迅速看完，塵埃落定。

隨後再也沒有猶豫，轉身離開。

宋寧薇看見我的冷漠，急切地想要拉住我，一股莫名的心慌湧上她的心頭：“賀晏嘉，你—”

可還沒說完便被段懷川拉走，因為婚禮要開始了。

我拿上為數不多的行李趕往機場，後來我還是拒絕了蘇沐禾的邀約，因為我想家裏的產業更需要我。

彼時父母打來電話，十分關切：“阿晏，你和宋寧薇的事情爸媽都知道了，回家吧，正好有幾個公司需要你管，順便跟老朋友吃個飯。”

“好。”

飛機駛離地麵，眼看這座我生活了10年的城市越來越遠，直至不見。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一切都結束了。

我在飛機上沉沉睡了一覺，一下飛機手機便不斷震動彈來消息和未接電話。

都是宋寧微發來的。

“賀晏嘉，你人呢？你的東西怎麼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