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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懶得解釋，隻是低頭看了眼手表。

“這是我的東西，跟你們無關。”

“無關？”周屹川氣笑了，“從我這兒出去，轉頭就搭上了淩雲資本的沈董？你可真是有本事。”

他一步步朝我逼近，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今天來，是來談幾個億的合作。你以為憑你這點上不了台麵的關係，就能攪黃我的事？”

這時，周屹川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他看了一眼來電，像是怕錯過什麼，直接按了免提。

一道冷靜幹練的女聲傳了出來：

“周總，喬總的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三十分鐘後她要準時出發去下一個行程。如果您十分鐘內還沒到，這次的會麵就自動取消，後續也不必再約了。”

那聲音，我再熟悉不過。

是我的首席助理，小張。

周屹川的臉色刷地一下變白，額角冒出冷汗。

“別！張秘書，千萬別！”他哀求道，“我們已經在門口了！馬上就進來！你們門口有兩個不長眼的人攔著我想要詐騙，我們馬上就解決！”

他慌亂地掛掉電話，看我們的眼神徹底變了。

他再也顧不上去質問我的手表，也顧不上去維持他那可悲的自尊。

“啪”的一聲。

一張銀行卡被他狠狠拍在門框上，聲音因急切而變調。

“這裏麵有二十萬！密碼六個八！”

“現在，立刻，帶我們去見喬先生！”

白薇薇立刻領會，一把抓住周屹川的胳膊，高聲附和：

“二十萬！喬晚你聽見沒有！屹川給你二十萬！你還愣著幹什麼？讓你弟弟這個保安帶我們進去！耽誤了屹川的大事，你們擔當得起嗎！”

我沒動，甚至沒看那張卡一眼。

喬嶼卻在這時，慢條斯理地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他對著電話那頭，用淡淡的語氣說：

“小李，讓司機把車開到後門，我馬上出來。”

周屹川的表情瞬間扭曲。

他把攥住我弟弟的胳膊，力道大得手背青筋暴起。

“司機？你是喬先生的司機？”

“好啊，喬晚！這就是你的報複？讓你弟弟這個司機故意把我們晾在這裏，想害我錯過時間？”

“我警告你，現在立刻拿著卡，帶著你弟弟，從我眼前消失。”

“別逼我，用更難看的方式請你們走。”

喬嶼一把將他甩開，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我抬腳，踩在那張卡上。

清脆的塑料斷裂聲，在寂靜的院子裏格外刺耳。

周屹川的瞳孔一縮。

“你......”

“周總。”我打斷他，“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

“你不是來談合作的。”

“你是來求合作的。”

我抬起眼，直視著他震怒的目光。

“而我，現在才是那個能決定你公司生死的人。”

“什麼？”周屹川愣住了。

白薇薇發出一聲誇張的爆笑，笑得花枝亂顫。

“哈哈哈哈！喬晚，你是不是窮瘋了，開始說胡話了？你決定屹川公司的生死？你以為你是誰？淩雲資本的董事長嗎？”

她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一個靠吸血養活弟弟的村姑，口氣倒是不小！”

周屹川的臉上，也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喬晚，我現在沒時間陪你演戲。”

“我最後問你一遍，喬先生到底在哪兒？你們帶不帶路！”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有些可悲。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