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了?”連翹驚喜道。
殷夢如低頭,她的右手包的像粽子似的,身上的傷口也被包紮過了。
連翹欲言又止:“小姐,三皇子私自出府,被皇後娘娘打了十大板,打完以後他就來了,一直在外麵候著,說有事要同小姐商量。”
殷夢如不想見他,想讓連翹把人打發走,卻不想屋門突然被打開。
沈潭向皺著眉頭,衣袍淩亂,眼底是化不開的漆黑。
“你也有那些記憶,是不是?”
殷夢如笑了,笑的惡劣:
“有如何,沒有又如何,關你屁事?”
沈潭向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沉默片刻,竟然直直地跪了下去:
“不論如何,上輩子是我欠你的,我以皇室中人的身份跪你,從此我們就當兩清,你不準再找小春的麻煩,我會給你三皇子妃應有的尊重。”
事到如今,他還依舊認為殷夢如會嫁給他。
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她有多麼愛他,成婚五年,兢兢業業,為他操勞府上的一切,還牢記他的一切喜好。
這麼想著,他的神情有些軟化,不過轉念又想到小春現在還在床上躺著,他臉上又帶了些冷意:
“但也僅此而已,你不能奢望其他的,成婚後,我會帶著小春遠走高飛,三皇子妃的位置給你便是。”
殷夢如疲憊至極,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置她於死地,憑什麼認為她還會嫁給他?
三皇子府的侍衛神色匆忙,說小春姑娘疼的厲害,想要尋死。
他臉色一變,起身就要走,卻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殷小姐,你府上的金瘡藥,能不能給我兩瓶?”
殷府的金瘡藥,乃軍中所治,藥效是京城的幾倍。
看著小心翼翼為心上人求藥的沈潭向,殷夢如偏過頭。
她父兄去世,金創藥也隻剩下最後十幾瓶,在夢中,小春扇了自己一巴掌來汙蔑她,沈潭向信了。
他還了兩巴掌,奪走她全部的金瘡藥,說她不配用這麼好的藥,她頂著腫 脹的臉整整五天,小春卻在第二日就消了腫,和他一起去郊外遊玩。
“可以,不過你得答應,三日後,讓她親口來給我道謝,感謝我贈予她金瘡藥。”
沈潭向麵露不讚成。
“要金瘡藥還是在床上多躺兩天,你自己選。”
最終他選了金瘡藥,表情多少有點不甘心,急匆匆離去。
連翹對著沈潭向的背影捶了兩下:
“他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還想讓小姐嫁過去,殊不知小姐以後要嫁的是四皇子,哼!”
殷夢如失笑,想到了送同心結時,沈清辭通紅的耳朵。
或許嫁給他,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
“連翹,你去發帖,把我平日裏的那些小姐妹都給叫上,就說我快要成婚了,想和他們聚一聚,時間就定在三日後。”
“再去給沈潭向遞個消息,跟他說我有意提舉小春,把她介紹給京中小姐,為她以後鋪路。”
連翹嘟起嘴:“小姐,憑什麼提舉她啊......”
殷夢如扯了扯她的肉乎乎的臉頰:
“聽你家小姐的,你不是看不慣小春嗎,等這件事過後我讓你出氣。”
連翹眼睛發亮,高高興興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