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靜的可怕,秦晚霜的注意卻全放在將向素素摟在懷裏的傅寒洲身上。
她咽下滿腔的酸楚,不卑不亢地站起來:“不是我做的。”
傅老夫人被指著秦晚霜鼻子罵最後暈倒,整個場麵混亂不堪。
半小時後人潮散去,秦晚霜被保鏢押到前廳。
剛走一步,傅寒洲手中的煙灰缸砸落在她腳邊,碎片在小腿上劃出血痕。
“阿霜,你能不能懂事些,今天是奶奶的壽宴你為什麼還要讓素素出醜!”
看著傅寒洲暴怒的表情,秦晚霜隻覺得荒繆。
“你覺得是我?可明明......”
“不是你是誰,整個家裏跟素素關係不好的隻有你,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傅寒洲聲音冷得快要結冰,扣著她肩膀的力道大得快要捏碎她的骨頭。
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覺得沒這個必要,緩緩垂下眼。
“你既然覺得是我做的,那就是吧。”
察覺出秦晚霜神色的落寞,傅寒洲愣了下語氣緩和不少。
“素素那邊已經答應原諒你了,條件是她想穿著婚紗和我去領結婚證。”
秦晚霜看著傅寒洲躲避的目光,忽然笑了:“我答應。”
傅寒洲有些意外,像是為了安撫秦晚霜一般不自在地解釋,
“等孩子生下來我會和素素辦理離婚,到時候我們再重領結婚證。”
秦晚霜背對著他,沒再說話。
當天下午傅寒洲帶著她辦了離婚證,不到一分鐘他擁著向素素辦理結婚證。
頂著工作人員異樣的眼神,秦晚霜緩緩走出民政局。
耀眼的陽光灼燒得秦晚霜眼睛發澀,她莫名想起了五年前領證時的一幕。
傅寒洲激動地將結婚證放在陽光下,滿眼都是愛意。
“阿霜,這一刻你終於正式成為我的妻子了。”
淚水暈花了妝,秦晚霜的耳邊隻剩下向素素的歡聲笑語。
“傅總,你看我們靠的多近,要是寶寶生下來見到我們的結婚證一定很開心。”
傅寒洲敷衍地應了聲,注意力全放在前方的秦晚霜身上。
從答應離婚那一刻開始,她表現得異常平靜,平靜到他內心越發不安。
很快他就壓下心底的不安,堅信再忍幾個月秦晚霜就會和他一同離開。
準備離開時,向素素先一步坐上了副駕駛,語氣裏帶著一絲雀躍。
“傅太太,我暈車暈得實在厲害,已經習慣坐副駕駛了,麻煩你體諒我一下。”
秦晚霜瞥了眼睛車內全新的布置和多出來的毛絨玩具,沉默著坐到後座。
一路上向素素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秦晚霜卻因為暈車頭腦發脹。
歡聲笑語的氛圍讓秦晚霜想起了曾經暈車時傅寒洲貼心地安撫她的情景。
那時他會給她貼上暈車貼,會不厭其煩地說笑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可現在他的溫柔全給了另外一個人。
再睜開眼時秦晚霜才發現傅寒洲正守在床前,眸光滿是心疼。
“阿霜,你暈得那麼厲害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差一點你就暈厥過去了......”
秦晚霜忽然想要發笑,他明明知道她暈車的毛病,卻還是同意向素素的請求。
她偏過頭,明顯不想多說,傅寒洲伸出的手又縮回些。
“阿霜,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午,等傍晚能給素素做份四果湯嗎?”
見秦晚霜麵色一變,他立刻解釋。
“素素有些中暑,聽奶奶說你最擅長做了便想著讓素素嘗嘗。”
“正好做完湯後我陪你出去逛逛,算算我們已經有許久沒一起出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