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太長時間,沈若眠就看見一個男人從電梯口走出,大步朝自己走過來。
男人身穿一身黑色西裝,步伐迅速,身姿矯健,一看就知道是經過專業訓練培養出來的。
他大步走到沈若眠麵前,微微向她點頭示意,隨後自我介紹:“沈小姐您好,我是梁總的秘書,我叫賀博宇,您叫我小賀就好。”
原來是梁牧也的秘書。
怪不得從氣質上來看就與眾不同。
“小賀,你好,是梁總不想見我嗎?”
聞言,賀博宇笑了笑,“您別多想,我們梁總應該是看您走路不方便,所以特意讓我來接您。”
沈若眠一愣。
梁牧也會這麼貼心?
她怎麼總覺得這其中有詐。
見她沉默不語,賀博宇又說,“我們梁總下午還有一場會議,所以我們得加快一下腳步了。”
沈若眠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隨後在他的帶領下,坐上電梯。
電梯一路上行,直至三十五層停下。
電梯門剛一打開,沈若眠就被裏麵的景象驚到了。
三十五層一整層,隻有會議室和梁牧也的辦公室,看起來格外的大氣。
每一處裝修都盡顯低調的奢華。
那些裝修材料,沈若眠再了解不過。
之前靈創剛剛起步的時候,因為怕裝修踩坑,也怕價格昂貴,預算有限,幾乎都是由沈若眠親力親為。
怪不得,人人都說梁氏是一個無法逾越的鴻溝。
也難怪那些人會將梁牧也當做夢中情人。
賀博宇走了一段時間,才發現沈若眠並沒有跟上來,回過身來,就見沈若眠站在原地。
“沈小姐,您是身體不舒服嗎?”
沈若眠猛然間回過神來,隨後搖了搖頭。
“沒事。”
說完,她朝賀博宇的方向走了過去。
又走了一段路程,他們兩個人才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
賀博宇抬手敲響房門,裏麵很快就傳來了梁牧也的聲音。
“進。”
其實梁牧也的聲音很好聽。
隻不過說起話來的時候,聲線略顯有些低沉,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會經常讓人忽略掉他的聲音。
賀博宇推開房門,給沈若眠讓開了路。
“沈小姐,請進。”
沈若眠微微點了點頭,而後走進了辦公室裏。
賀博宇並沒有跟著一起進來,順手將房門關上。
梁牧也的辦公室裝修看起來很有現代化的感覺,整體是黑白灰色調,格外的嚴肅。
而此刻,他就坐在辦公桌前,桌上還有一堆文件似乎正在等著他處理。
聽見聲響,他才抬起頭看向沈若眠。
“來了就坐吧,不用覺得太拘謹。”
他儼然一副大度的主人作派。
沈若眠聞言也就沒有推脫。
她的腳畢竟剛扭傷,站的時間長了之後,痛得要命。
坐下的那一瞬間,她才覺得如釋重負,隻不過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梁牧也注意到她的表情,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微微挑了挑眉。
“不是說要道歉,誠意呢?”
沈若眠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兩手空空,於是抬起頭來看向梁牧也。
“我是覺得梁總家大業大,什麼都不缺,而且道歉最講究的就是心誠,那些身外之物,都是飄渺如同浮雲一般。”
她振振有詞,一張小臉上也寫滿堅定。
梁牧也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雖然淺顯,但依舊被沈若眠精準捕捉到。
“你這前後差異這麼大,該不會是害怕日後在我這裏拉不到投資吧?”
沒想到他竟然說準了。
但那是周尋的想法,並不是她的。
“沒有,梁總,我的誠心日月可鑒,也是切切實實為自己放下的蠢事而覺得懊悔。”
見沈若眠眼眸中滿是堅定,梁牧也臉上的笑意反而收斂了一些。
“行,那你倒是說來看看,你做了這樣的事情,對我的影響很大,我該怎樣原諒你?”
沈若眠張了張嘴,腦海中思緒在不停轉動。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沈若眠正猶豫著,梁牧也要是談公事的話,自己應不應該避開一下。
但梁牧也已經開了口。
“進。”
他直接剝奪了沈若眠的退路。
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
沈若眠還沒有回頭,就聽見一道熱辣的女聲。
“牧也,網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怎麼都在說你是......”
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的視線落在於這辦公室格格不入的沈若眠身上,目光可謂是十分灼熱。
哪怕沈若眠背對著她,都能夠十分清楚的感知到。
“她是誰?你的辦公室裏怎麼會有其他女人出現?”
沈若眠轉頭看去,就見一個穿著黑色超短包臀裙的女人,正氣勢洶洶的站在那裏。
瞧見沈若眠看過來,她又定睛看了一眼沈若眠。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沈若眠總感覺她在看向自己的時候,多了幾分針鋒相對。
“你說你拒絕要和我結婚,該不會就是因為她吧?”
等等。
什麼結婚?
怎麼就因為她了?
天地良心,她隻是一個來道歉的人而已。
絕對不想參與進所謂的豪門恩怨之中。
偏偏就在這時,梁牧也直接嗯了一聲。
他承認了。
意識到這點,沈若眠連忙轉頭看向他。
隻見一向冷酷無情的男人,此刻在看向她的時候,眼裏竟然多了幾分柔情。
一瞬間,就讓沈若眠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不怪她多想,梁牧也這樣的狀態很明顯不對勁。
他該不會是把自己當成了擋箭牌吧?
下一秒,梁牧也說出口的話,就印證了沈若眠心裏的想法。
“對,她就是我喜歡的人。”
沈若眠的心裏咯噔一聲。
但很快,她又覺得這女人應該不會傻到連梁牧也的違心話都聽不出。
結果一轉頭,在對上女人那要殺人的目光之後,沈若眠就明白了。
梁牧也這招反間計,簡直玩的太妙了。
“就她?”
女人義憤填膺的指著沈若眠。
“不過就是長得好看一些,皮膚白了一些,看起來身材也應該還行,就這幾個條件,她還有什麼好的?”
聽完她這些話,沈若眠的嘴角莫名其妙控製不住的上揚。
她這哪裏是在詆毀自己?
分明每一條都是在誇讚。
偏偏她自己還像是感覺不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