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讓她媽媽再受苦了,五年前那件事要是被顧元忠爆出來,她媽媽就徹底被毀了。
當務之急,她就是要去湊錢,湊錢......
她也可以跟厲瑾借,可是她不想再欠他人情了,五年時間他都在幫著她,她想靠自己。
洛心悠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又回到了夜店,她試著去喝酒,去陪著男人嬉笑。
她覺得自己很賤很惡心,但是為了她媽媽,她都要忍下去。
“來,莫總......心悠敬你一杯。”洛心悠一張小臉掛著嫵媚的笑,精致的妝容讓她愈發的勾人心魄。
把姓莫的男人,魂魄都勾了去。
“寶貝,你今晚美極了。”姓莫的男人手撫摸著洛心悠光潔的後背。
她心裏一陣反胃,惡心想吐,但被她強壓下去,她笑了笑。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開啟,男人的到來讓在場的眾人齊齊安靜下來。
顧西城踏入包廂,一雙寒眸正緊盯著那抹坐在男人腿上的小女人,他覺得此刻的洛心悠渾身散發著撓人心扉的美。
看著對其他男人笑得這麼淫蕩,他真想掐死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莫總,興致不錯,一個賤人的女兒你還把她當寶。”顧西城冷冷一笑,開口說道。
他銳利的眸子冷漠的朝她射來,凍人心寒,像是徹夜涼透的水從頭頂澆下,將洛心悠心頭的熱氣全部澆滅。
艱難的咽下呼吸,洛心悠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生氣。
她壓下心裏的苦澀,咬著牙,倔強清冷的眸子對上他,笑道:“顧少說得哪裏的話,我在這上班自然是想討莫總開心。”
她嬌軟的身子往男人懷裏一靠,手圈住了莫總的脖頸,吐氣如蘭,笑了笑在男人耳邊低低呢喃道:“莫總不會是嫌棄我吧?”
“怎麼會呢寶貝,今晚陪我,嗯?”莫總色眯眯的笑著,挑高她的下巴,想要親一下她粉粉誘人的唇瓣。
被洛心悠手指阻止了,她笑道:“我上個洗手間,等我。”
她承認,剛才對莫總這般親密她是故意的。
“顧西城,你想幹什麼!滾出去!”洛心悠顯然被男人突然出現和周身的怒火嚇了一跳,掙紮著想要逃脫。
“你說呢!”一把拽起她的手,摁在洗手間的門板上,舉起她的手,力道大的仿佛要掐碎她。
他深邃的眸子裏因充滿占有欲而變得猩紅,“洛心悠你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嗯,我不過是如你所願嗎?”
洛心悠眼裏含著淚水,輕笑幾聲,“你想報複我,請不要牽連我的家人,還有......你這樣對我,我要收費的,顧總。”
聞言,顧西城眼中的怒意更甚。
他如扔一件嫌棄的衣服將洛心悠扔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手機乍然響起。
顧西城眼色驀地一冷,一手捂住洛心悠的嘴巴,接通電話,聲音是洛心悠從未聽過的柔,“月顏,怎麼了?”
男人的聲音,溫柔而繾綣,叫人沉醉。
“好,我現在就回去,等我。”他溫聲思語,掛了電話。
鬆開後,一個餘光也沒有給洛心悠,就直接摔門出去。
洛心悠頹然的閉上眼睛,依著冰冷的牆麵滑落,壓抑的嗚咽哭了起來。
她知道,剛才是他的愛人唐月顏的電話,顧元忠曾經寄了一張他們的訂婚的照片給她。
嗬嗬......
她抱著自己,淚水像是斷了線珠子一般,不停的滑落。
“西城,你回來了,小寶一直嚷嚷著要爸爸,我實在是沒辦法,就打電話給你。”嬌脆的女聲,透著驚喜的語氣徑直上前。
唐月顏看著急匆匆剛回來的男人,眼底一片迷戀。
“小寶呢?”顧西城抬眼,看著兀自湊上前來的唐月顏,眼底閃過一抹寒光,他有點厭惡她的靠近。
明明他們兩人五年前睡過一次,可這五年他對唐月顏提不起一丁點的性趣。
他甚至懷疑自己有病,可是......他看到洛心悠,體內的邪惡因子瞬間就爆發。
想不明白為什麼,難道他隻對那個賤人有反應?
唐月顏穿著薄薄的吊帶睡裙,有意無意的向男人靠去。
“小寶呢?”顧西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他自然知道她想幹什麼,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寶在房間裏,傭人在看著,西城......我們......”唐月顏睜著大大的眼眸含情脈脈的看著男人,柔軟無骨的小手,扯著他的衣角。
這無疑是在邀請他......要她。
“我上去看看小寶......”顧西城脫下自己的西裝,披在她肩上,溫聲道,“別凍到了,快回房去。”
邁開長腿,直接走上二樓。
唐月顏憤憤的看著男人的背影,氣得一張小臉扭曲的不成樣子。
“洛心悠!又是洛心悠,五年了你還是像一根刺,陰魂不散的紮在西城的心裏麵,扒不出來!”
唐月顏手下意識的攥成拳頭,一雙眼眸騰起兩團熊熊怒火。
賤人!敢跟她搶男人,也不看她有沒那個命!
五年前能讓她主動離開他,現在亦能同樣讓她狼狽離開,還有她那個不要臉瘋掉的媽!
她扯了一下披在身上的西裝,鼻子嗅了嗅,既然聞到了一股香水味,女人的香水味?
攥緊西裝,心裏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顧西城上樓後,進來兒童房,小小的人兒坐在床上,撇著小嘴巴,可憐巴巴的看著顧西城,嘟嚷道:“爸爸......抱抱。”
小寶張開小手,揮舞著。
顧西城那顆冷硬的心,瞬間柔軟了下來,看著粉嘟嘟的小臉,他想,如果當年他和洛心悠沒分手,孩子是不是也這般大了。
突然的猜想,讓顧西城的臉色驀地陰沉下去,他怎麼又想到那個賤人了。
即使他不愛唐月顏,但她為他生了一個這個可愛的女兒,他終究還是做不到娶她。
他心裏的那個人......一直都是洛心悠,她占據了他整顆心。
可那個女人卻將他那顆心狠狠地踩在地上,碾碎!
洛心悠翌日去夜店上班的時候,卻得知她被解雇了。
好端端的就被解雇了,而經理的措詞竟然是她得罪了老板。
她得罪了夜店的老板,而她突然得知,這夜店的老板就是顧西城!
“那我的工資呢?”洛心悠脖子一橫,被解雇但她應得的那份,她還是要拿到手。
經理忽的一笑,笑的極其諷刺,“你還是走吧,工資你去找顧總要吧,也不知道你怎麼得罪了顧總,恐怕你走出這裏,沒有一家公司夜店肯應聘你。”
洛心悠的手指一根一根收緊,指尖狠狠掐入掌心,潔白的牙齒幾乎要把嘴唇咬出血來。
如經理所言那樣,她去到哪個夜店公司都不敢聘她。
那個男人真是狠到極點,掐斷了她所有的路,讓她無路可走,隻能去找他!
做他的情婦!
洛心悠仿認命了一般,渾身的氣勢仿佛是被戳破了的氣球,泄了個幹淨。
醫院那邊一天幾個電話,催著她交醫藥費,她媽媽的命,她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