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知意就被薑清歡的呼喊聲給叫醒,一把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沈知意,我爸送給我的戒指是不是你拿了?”
“現在給我拿出來!”
薑清歡耍著大小姐的性子,甚至一把抓過沈知意的頭發,扯的她生疼。
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她早就習以為常。
她用力的扯開薑清歡的手,頭皮發麻隱隱作痛。
“我沒拿。”
薑清歡不屑一笑,“你沒拿?誰不知道你這個可憐蟲就是覬覦我們家的財產,還妄想得到爸爸的愛?我告訴你!不論你做什麼,在爸爸的心裏我才是薑家唯一的女兒。”
他說的每一句都落在沈知意的身上,刺的她生疼。
她比誰都清楚,這個視她為利益交換品的薑家,那個和她有著血緣關係的父親,無一待見過她。
最開始的她甚至低聲下氣的去討好,哪怕得到一丁點的父愛.....
可是換來的卻是薑父將錢甩在她的臉上,“別想著討好我,好好將你姐哄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從一刻她才明白,她從未擁有過父愛。
沈知意頓時冷下了眸,“我說了我沒拿。”
薑清歡不信,直接擅自去翻著她的化妝桌,將一桌的東西掀在了地上。
八音盒裏掉出一張陳舊的相片,是沈知意和母親唯一的合照。
薑清歡低頭輕瞥一眼,隨後一腳踩了上去,碾了又碾。
“什麼破照片,看著你們這對母女就讓人惡心。”
沈知意一怔,“你幹什麼!”
她一把推開了薑清歡,突如其來的衝擊讓她差點沒有站穩腳,開始往後倒去。
直到一個諾大的胸膛擋在了她的身後,一把將她擁在了懷裏。
“沈知意!你到底在幹什麼!薑清歡好歹是你的姐姐!”
顧淩霄突然出現在一旁,看著沈知意撿起地上的照片開始擦拭著,一點一點彈去相片上的灰。
“你是聾了?”
沈知意麵無表情,看著顧淩霄摟抱著薑清歡的手,看來他們也不想再裝了。
“是她先踩著我的照片!”
顧淩霄蹙眉,薑清歡立馬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淩霄,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她把父親送給我的戒指還給我而已,那是我最喜歡的......”
“我知道她渴望得到父愛,可是那是父親給我的,不是給她的......”
說著她幾乎急的快要流出眼淚,顧淩霄臉上閃過的心疼映入沈知意的眼裏。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顧淩霄會心疼除了她以外的其他女人,又或許從前的一切本就是個笑話。
“把東西還給清歡,我知道你從小沒有父愛所以嫉妒清歡,但清歡的確什麼都比你好,被人喜歡也是應該的。”
“你最好不要再鬧了。”
顧淩霄沉著臉,眼裏都是不耐。
聽著這句話,沈知意愣了一瞬,想起顧淩霄曾說她是他見過最好的女子。
她一下就紅了眼眶,心也跟著揪緊了,“我說了我沒拿!”
話音剛落,薑清歡就從手裏掏出了一個戒指,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個戒指是我在妹妹的化妝盒裏找到的......”
顧淩霄目光一頓,一下就沉下了眸看向沈知意。
“你還不承認是你拿的?”
沈知意皺了皺眉,“不可能!”
“夠了!你現在馬上給清歡道歉!”
沈知意一頓,不可置信看向顧淩霄,“我說了我沒拿。”
他怎麼會不了解沈知意呢,她從來就不是個有物欲的人,顧淩霄曾送過數不清的金銀珠寶,可她卻從來都沒有戴過一次。
而這個戒指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銀戒,哪裏又比得上他送的那些?
他不是不信她,而是他選擇義無反顧的站在薑清歡的身旁。
雖然早就猜到了結果,但心卻還是如被捅了一般的疼。
“道還是不道?”
沈知意沉下眼眸,訴不清的清冷,“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麼道歉?”
見她依舊嘴硬,顧淩霄的臉上也變得難看起來。
立馬喊管家拿出一把噴火槍,他親自戴上了防火手套。
看著她的麵,一次又一次的灼燒著那枚銀戒指,直到被燒的通紅。
他突然對著沈知意笑著,“你那麼喜歡,那就送給你。”
沈知意一怔,看著逐漸向她走近的顧淩霄,沈知意一下慌了起來。
“你幹什麼!我不要!”
顧淩霄一把抓過她手,不顧戒指的滾燙,親自為她戴上了這枚燒的通紅的戒指。
沈知意被痛的手指發麻,甚至能感受到皮膚的灼燒,鮮血一下就流了滿手。
看著她臉上痛苦的樣子,顧淩霄突然笑了,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沈知意,你打掉了我們的孩子,我會讓你付出百倍的代價。”
“這時我親手為你戴上的,喜歡嗎?”
沈知意一怔,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他曾發誓會為她買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戒指。
他做到了,這枚烙印在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就是他送的禮物。
“顧淩霄,你,才是瘋了!”
等到他們走後,沈知意忍著疼痛給醫院打去電話,她必須要快點逃離這個惡魔。
“你好,我要安排我母親轉院......”
話說一半就被打斷,醫生急促的聲音傳來。
“沈小姐,你母親好像快不行了......”
“怎麼可能!醫藥費我不是都交了嗎!”
“看來您還不知道,顧少今天特意叮囑要停掉給你母親打的特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