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的醫院,我把病曆給醫生。
醫生疑惑地問:“印戒細胞胃癌晚期,你怎麼不繼續在之前的醫院治療,據我所知,李教授團隊研發了新藥,能有效控製病情。”
我苦笑一聲,“李教授團隊短時間內不能接病人了。”
醫生沒再說什麼,給我開了檢查單子。
結果出來後,他看著片子皺緊了眉頭。
“你這個病發展太快了,再這樣下去,連三個月的一半時間你都活不了。”
“胃本來就是情緒器官,要想治病首先要保證心情舒暢。”
半個月前,我身體不舒服查出癌症晚期。
醫生說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了。
從那以後,我給謝景州求了好多次婚。
我和他從大學相戀,見過他青澀的模樣,見過他職場上雷厲風行的樣子,唯獨沒見過他婚後的樣子。
我想以謝太太的身份陪他度過最後的日子。
在我軟磨硬泡下,謝景州終於答應了我的求婚,隻是我最後的願望還是無法實現。
醫生參考了我之前治療方案,換了一種藥,我開始接受治療。
在我化療的三天時間裏,謝景州陪著沈佳雪去了許多地方。
我為掉發恐慌哭泣時,謝景州和沈佳雪去了遊樂園。
我失眠嘔吐時,謝景州和沈佳雪去了最靈的月老廟掛了紅繩。
我疼痛難忍,想放棄時,謝景州在海邊又一次給沈佳雪求了婚。
謝景州破天荒發了朋友圈,以前他總說他手底下那麼多人,秀恩愛不利於他管理公司。
這三天的時間裏,他倒是一點一滴都記錄著,公開了他的真愛。
治療結束,短短三天我瘦了一大圈,衣服空蕩蕩地掛在身上。
手機裏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全是謝景州打來的,我沒有接。
謝景州連發十幾條信息問我在哪,最後一條他威脅我趕緊回去給沈佳雪做飯。
我想過趁此機會離開,隻是出了醫院,我被謝景州的人找到,強製帶了回去。
剛開門,玻璃杯子碎裂在腳邊,濺起的碎片劃傷我的腳踝。
謝景州攬著沈佳雪坐在沙發上,帶著怒氣問:“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小雪必須按時吃飯。”
“我馬上去做飯。”
沒有交流的欲望,我朝著廚房走去。
謝景州皺眉,似是不適應我如此冷淡的態度。
他快步走了過來,一手捏住我的下頜,“薑時宜,我告訴你別玩兒什麼把戲,離家出走這一套對我不管用。”
“我知道。”
被偏愛的人才有耍小性子的資格,如今的謝景州不會因為我生氣就來哄我。
“你知道就好。”
謝景州鬆了手,慣性讓我摔在地上,手裏的藥不小心掉落。
他看見後不自然地說:“不舒服怎麼不說?”
那晚他明明看見我吐血了,隻因為沈佳雪怕黑,他便把我拋到了腦後。
之後帶著她四處遊完,唯一想起我的時候是回來沒看見我給他們做飯。
“醫生怎麼說的?”
謝景州見我不說話,伸手要撿起地上的檢查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