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人得到消息,很快調來了血漿。
鬱硯之徘徊在顧芊芊的手術室前,心裏不安的厲害。
他喊來助理問:
“血漿調來了嗎?南夏怎麼樣?她身體好,一定不會有事的。”
“血漿足夠了,但是......”
助理的話還沒說完,鬱硯之就聽到了醫生的叫喊:
“顧芊芊的家屬在嗎?”
“顧南夏沒事就行。”他立馬示意助理閉嘴,趕去顧芊芊身邊。
他想。
顧南夏犯了錯,就該晾著她。
等到他和芊芊順利地辦完婚禮,再去看她。
但不知為何,鬱硯之始終都很恐惶。
直到婚禮當天。
接親的車隊與另一隊婚車擦身而過。
他隔著車玻璃,竟恍然看見了顧南夏的側臉。
心慌得越發嚴重。
他叫停車隊,問助理:
“今天還有哪家辦婚禮?”
助理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回:
“裴家啊。”
“新娘子還是顧家的大小姐,太太沒和您說嗎?”
什麼?
鬱硯之下車點了根煙,試圖說服自己冷靜:
“不可能,南夏又不需要去聯姻,她應該愛我的,怎麼會和裴景玉辦婚禮?”
助理想起那天躺在手術床上,表情絕望的我,猶豫片刻還是開口:
“顧小姐那天大出血,血漿是裴家調來的。”
“而且進手術室之前,我還聽到她說什麼,鬱硯之,再也不見。”
鬱硯之沒能夾住煙。
燃燒的煙頭從手心滾落,但他仿佛察覺不到疼一般,慘白著臉僵在原地。
“她還記得......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