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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暑假前一周,男友的小青梅鬧著要去泰國看脫衣舞。

讓全班同學陪著他們一起出國。

我反複提醒他們,東南亞那邊不安全,這很可能是新型詐騙手段,苦口婆心地勸他們別去。

見他們聽不進去,我甚至還偷偷報了警。

出發那天,警察直接把一行人攔在了海關。

沒想到幾天後,泰國一位脫衣舞男突然一夜爆紅。

小青梅得知消息,氣得眼睛都紅了。

“都怪宋枝芮,要不是她,我們就能親眼看到國際巨星的裸體了。”

因此,開學那天,他們故意給我下了藥,找了十個男人來教我跳脫衣舞。

“你不是不讓我們去看脫衣舞嗎?那你就自己表演給我們看。”

第二天,我的裸照就傳遍了朋友圈。

後來,我因抑鬱跳樓。

睜開眼,我發現我又回到了小青梅吵著要去泰國那天。

1

“我都聽說了,泰國有好幾個明星跳完脫衣舞就爆紅了,咱們這趟去,說不定就能親眼撞見未來國際巨星的裸體呢!”

睜眼時,我正聽到男友的小青梅杜暖暖正滿臉向往地朝班上同學介紹泰國的脫衣舞文化。

聽她這麼說,班上的男生對視一眼,全都曖昧一笑,女生們羞紅了臉,可眼睛裏也滿是期待。

這時,突然有人注意到了我。

“宋枝芮,你去嗎?”

聽到和前世相同的問話,我突然打了個激靈。

前世,杜暖暖攛掇全班去泰國看脫衣舞。

那時我還抱著可笑的善意,反複提醒他們東南亞綁架案頻發,苦口婆心勸了又勸。

甚至在出發那天,我還提前報了警,讓警察把所有人攔在了海關內。

果然沒過幾天,新聞就爆出泰國某旅遊團整車失蹤。

可這群人眼裏隻看得見另一條新聞:

泰國某位脫衣舞男被好萊塢導演看中,一夜爆紅。

我明明是救了他們,卻在開學那天被他們聯手下藥,扔給了十個脫衣舞男。

想到前世的下場,我瞬間就紅了眼。

“我不去,要去你們自己去吧。”

聽我這麼說,男友遲星野皺起了眉頭。

“大家已經高三了,都是成年人了,看個脫衣舞表演怎麼了?”

“別在這裝正經了,我看你明明想看的很,偏要擺那副好學生的架子,想讓大家求著你去。”

我看著遲星野這張臉,眼裏的恨意幾乎無法遮掩。

前世的那十個男人,就是他找來的。

我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翻湧的恨意,聲音放得柔和:

“怎麼會呢,大家都是成年人,想看點不一樣的東西在所難免,去泰國看看不一樣的風景也是好事。”

聽到這話,杜暖暖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親熱地上來攙住我的胳膊。

“我就說枝芮姐姐肯定也想去看帥哥,那這下好啦,我們大家可以一起去!”

我不動聲色地推開她的手,勾了勾唇角,冷漠地拒絕:

“我的意思是你們想去就去,我就不摻和了,我對這種東西一點也不好奇,你們盡管自己去看。”

說完,沒看他們的反應,我轉身就要走。

杜暖暖顯然沒料到我會是這個態度,愣了片刻,下一秒眼淚就湧了上來。

“我就是好心,想帶枝芮姐姐一起去見見世麵......”

遲星野見青梅哭了,當即瞪圓了眼,氣得青筋暴起。

“宋枝芮,你擺什麼臭架子?真當自己多清高?你不也是為了錢才跟我在一起的嗎?”

這話一出,周圍同學的目光瞬間變得異樣,驚訝與鄙夷交織著射向我。

“原來宋枝芮是為了錢才跟遲星野在一起的,那她平時裝什麼清高!”

“我說她怎麼一直看杜暖暖不順眼,原來是怕被人搶走了金主!”

聽著這些議論,遲星野臉上浮起得意的笑。

“怎麼樣,你考慮好了嗎?你要是不去,之前從我這拿走的錢,就全給我原封不動地吐出來!”

“你!”

我氣得指尖發顫,卻隻能咬著牙,在一片鄙夷的目光裏,緩緩點了頭。

“好!我去!”

2

遲星野的確是我的金主,可我們之間的關係卻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上一世,為了給媽媽湊醫藥費,我走投無路,才答應做遲星野名義上的女友。

可我點頭的第二天,他就轉頭對杜暖暖告白,還在全校麵前高調示愛,讓所有人都以為我是死纏爛打的第三者。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遲星野追求我,隻是為了激一下杜暖暖。

我不過隻是兩人戀愛遊戲中的一環罷了。

可杜暖暖卻依舊恨上了我。

不僅平日明裏暗裏諷刺我,甚至就連這次出國,她心裏也憋著要整治我的念頭。

想起這些,我壓下翻湧的恨意,不僅應下了這次行程,更沒像前世那樣報警。

隻是到了快要登機的時候,我悄悄躲了起來。

隻要躲過這趟飛機,我就能躲過這次泰國之行。

我盯著手機,默默倒數著時間,希望這些人能快點登機,別注意到我。

可就在登機即將截止的時候,杜暖暖卻不知從哪冒了出來,還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

“找到她了!”

隨著她的喊聲,那群同學呼啦啦圍上來,堵住了所有去路。

“宋枝芮,你要去哪兒?”有人厲聲質問。

我麵上不動聲色。

“我身份證丟了,去不了了,你們自己去吧。”

話音剛落,遲星野突然伸手探進我的口袋,利落地掏出護照和身份證,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說你身份證丟了,那這是什麼?”

眼見謊言被識破,我索性也不裝了。

“我不想去泰國,你們自己去看那什麼脫衣舞表演吧。”

“不去了?”

杜暖暖尖叫起來,聲音尖利得刺耳。

“我們票都買好了,你說不去就不去?”

我皺著眉頭從遲星野手中搶回我的證件。

“錢我會想辦法補給你們的,但泰國,我絕不會去。”

“補給我?”

遲星野嗤笑一聲,語氣裏滿是嘲諷,

“你有錢嗎?別忘了,你媽住院的醫藥費可還是我付的呢!”

周圍的同學立刻跟著起哄指責:

“宋枝芮,做人別這麼無恥行嗎,收了遲星野的錢還臨時反悔,真不要臉!”

“就是!不想來早說啊,都要登機了才變卦,這不是耍我們玩嗎?”

“耍你們?”

我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

“不是你們先在背地裏商量,說到了泰國要給我點顏色看看嗎?你們的聊天記錄,難道還要我幫你們翻?”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同學都變了臉色。

他們麵麵相覷,眼神裏滿是驚疑。

沒人知道這話是怎麼傳到我耳朵裏的,隻能在彼此臉上搜尋答案。

他們不會知道,這些都是我前世在海關攔下他們後,從那個特意避開我的小群裏看到的。

上一世,就因為我極力反對這趟行程,他們偷偷建了群,商量著到了泰國就搶走我的手機和證件,讓我在異國他鄉自生自滅。

那時我還曾反複反思,是不是自己管得太多,或許泰國根本沒那麼危險。

直到後來,泰國遊客連環失蹤的新聞鋪天蓋地而來,我才後知後覺地慶幸。

可如今再想起這些,隻剩下刺骨的寒意。

我的這群同學,就是一群養不熟的中山狼!

3

話說到這,我轉身就要離開。

杜暖暖卻猛地拽住我的胳膊,轉頭衝眾人喊道:

“不能讓她走!她走了以後肯定會報警,還會告訴我們家長,到時候我們就都去不了了!”

這話一出,全班同學都臉色大變。

一群人立刻圍上來,用質疑和警惕的目光死死盯著我。

“宋枝芮,你是不是就想等我們全都登機以後報警,好讓我們看不成脫衣舞?”

我後退半步,竭盡所能和他們周旋。

我後退半步,強壓著心頭的慌亂,盡力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和她們虛與委蛇。

“怎麼會呢?我就是聽說泰國太熱了,我怕曬黑,所以就不想去。”

杜暖暖眸光一沉,根本不接我的話茬,大手一揮就給我定罪:

“別聽她胡說!我看她就是見不得我們好,故意攪局!今天就算是綁,也要把她綁上飛機!”

話音剛落,幾個同學就猛地按住我,一左一右架起我的胳膊,拖著我往登機口走。

我拚命掙紮反抗,可雙拳難敵四手,眼見著就要被拖上飛機,我急得放聲呼救:

“救命!救命啊!”

遠處的機場工作人員聽到動靜,朝這邊走來。

杜暖暖見狀,慌忙伸手捂住我的嘴,眼神裏滿是慌亂。

“宋枝芮,你到底要幹什麼?”

遲星野咬牙切齒地開口,眼裏的煩燥滿的幾乎要溢出來。

我奮力掙開杜暖暖的手,對著遲星野急聲保證。

“星野,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報警的,我媽還在醫院,我是因為擔心她,所以才不想出國的。”

或許是“母親住院”這個理由足夠有說服力,遲星野的動作頓了頓,遲疑地看向杜暖暖:

“暖暖,要不......就別帶她了?”

見遲星野這麼輕易就動搖,杜暖暖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憤恨,但轉瞬即逝。

她眼珠一轉,很快點了點頭,語氣卻帶著算計:

“不帶她可以,但是萬一她隻是找借口騙我們放過她怎麼辦?星野,你也知道,我家裏馬上要送我出國了,錯過這個暑假,不知道我們下次什麼時候才有機會一起出去玩了。”

聽了這話,遲星野的眸光黯淡了一瞬,顯然被說動了。

“暖暖......”

見遲星野真的被她的話說動,杜暖暖臉上劃過一絲得意,立刻趁熱打鐵:

“星野,不如我們把她衣服脫掉關起來吧,這樣起碼她就不敢跑出來告密了。”

脫衣服?

我渾身一僵,立刻激動地掙紮起來。

“不要!求你了,星野,我不會出去告密的!”

可遲星野此刻眼裏卻隻有杜暖暖,根本沒把我的話放進腦子裏。

全班人七手八腳地脫掉我的衣服,我像洋蔥一樣被一層層撥開。

眼見著連底褲都要被人拔掉,我拚命扭動著呼救,嚇得杜暖暖慌忙喊:

“誰帶了繩子?快把她捆上!”

混亂之中,不知道是誰掏出了幾根數據線。

我被捆得嚴嚴實實,身體被數據線勒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痕。

就在這時,機場廣播突然響起,開始催促乘客登機。

一行人頓時沒了耐心,把我丟在原地,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他們走後,我像蟲子一樣緩慢地蠕動到了門邊,試圖用頭撞門來引起人的注意。

不知撞了多久,門突然被推開了。

我心中一喜,以為是救星來了,抬頭望去,卻正對上杜暖暖那雙淬了毒的眼睛。

她手裏拉著我的行李箱,得意的哼笑一聲。

“我一猜你就不老實,還想求救,做夢!”

說著,她“嘩啦”一聲倒出箱子裏的東西,竟是要把我塞進那個小小的24寸行李箱裏。

我拚命掙紮,可全身被綁得結結實實,根本動彈不得。

隨著“哢噠”一聲脆響,箱蓋被猛地合上,我的眼前徹底陷入一片黑暗。

4

當我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病房裏擠滿了人,警察、機場工作人員,還有一群麵色焦灼的中年男女。

單憑那相似的眉眼,我推斷他們該是我那些同學們的家長。

見我睜眼,一個穿著貴氣的中年婦女立刻擠到前麵。

“宋枝芮,我家星野呢?他不是說你們全班同學一起出國旅遊嗎?為什麼我聯係不上他了?”

“是啊,你怎麼會在這,他們去哪個國家了?”

“對呀,他們到底去哪了,你快說呀!”

看著這群急不可耐的家長,我眼裏劃過一絲嘲弄,麵上卻盡是無辜。

“他們......他們一起去泰國看脫衣舞表演了。”

“泰國?!”

這句話像道驚雷劈在人群裏,家長們瞬間麵如死灰,幾個女人腿一軟就癱坐在地,喃喃自語:

“怎麼非要去泰國......”

我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是這幅模樣,因為前世就是這時,新聞爆出來大批去泰國的遊客失蹤。

這群人偏要趕著這個節點往火坑裏跳,恐怕已是九死一生。

如今隻希望老天保佑,可千萬不要讓我這些同學們活著回來呀。

“不對啊,”

突然有個戴眼鏡的男人皺緊眉頭,

“為什麼他們都去了,就你沒去?”

我正斟酌著該如何作答,家長們的手機卻接二連三地響了起來。

“媽,我現在很安全,你不用擔心。”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語氣刻意裝得輕鬆,可那細微的顫抖瞞不過我的耳朵。

如果所有人都統一了說辭,那反倒更像統一編造的謊言。

病房裏的警察顯然也聽出了端倪,正要上前詢問,電話卻像被掐斷了信號般,齊刷刷地掛斷了。

家長們麵麵相覷,剛才強壓的恐慌瞬間決堤,有人忍不住哭出了聲。

沒過多久,警察帶來了消息:

他們一行人剛落地泰國,就被所謂的“地接”騙進了電詐基地。

男生尚且能勉強維持聯係,女生大多都遭到了非人的虐待。

尤其那些激烈反抗的,家裏甚至都沒能接到報平安的電話。

這起國內罕見的高中生團體境外遇險案,很快引發了軒然大波。

可案發地遠在境外,警方一時也束手無策。

還是有些家長手眼通天,聯係上了東南亞的某些家族,才勉強救回了幾個人。

我點開新聞,杜暖暖的名字果然在列。

杜家在國內權勢滔天,能把她撈出來並不意外。

麵對著鏡頭,杜暖暖雙目無神,隻是機械地回答著記者的問題。

直到最後一個問題落下,她突然渾身一顫,眼神猛地變得怨毒:

“你問我們為什麼去泰國?”

她的聲音尖利得可怕,

“是宋枝芮!是她非要拉著我們去看脫衣舞秀!我們都是被她騙過去的!”

5

我盯著屏幕上滾動的新聞,指尖猛地攥緊了手機。

杜暖暖會把罪責推到我頭上,我並不意外。

她這麼自私的人,肯定會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她怕那些痛失孩子的家長撕碎她,便索性將我推出去當替罪羊。

我深吸一口氣,指尖劃過警方筆錄的存檔照片。

還好,我早早就去警局做了備案,把泰國之行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

有了這些,她再怎麼甩鍋都沒用。

心剛安定了些許,門外突然炸開一陣驚雷般的嘶吼。

“宋枝芮!你個殺人凶手,滾出來!”

“還我孩子命來!”

我頭皮一麻,拖鞋都來不及穿穩就衝出去。

透過窗戶,我看到樓下黑壓壓地堵著一群人,杜暖暖的媽媽舉著擴音喇叭站在最前麵,她身後的家長們個個眼冒血絲,手裏還攥著孩子的照片。

更遠處,記者們的長槍短炮已經對準了我家的單元樓,閃光燈在陰沉的天色裏格外刺眼。

這番大陣仗,看的我後頸瞬間沁出冷汗。

轉身想躲回屋裏,手腕卻被一股蠻力攥住,不知道誰的家長已經撞開了我家大門,想把我從門裏拖拽出去。

“跑什麼?做了虧心事就想躲?”

男人的聲音淬著冰,指節深陷進我的頭皮。

我疼得眼前發黑,拚命拍打著他的手背:

“鬆手!你憑什麼抓人?”

回答我的是更狠的力道。

他猛地鬆手,我被猛地甩在水泥地上,小臂在粗糙的地麵上狠狠一擦,瞬間綻開一道血口,皮肉翻卷著,血珠爭先恐後地湧出來,很快在地上洇開一小片暗紅。

“宋枝芮你這個害人精!”

一個穿黑衣的女人撲過來,指甲幾乎要戳到我臉上。

“我女兒才十七歲!你怎麼敢把她騙去那種地方?”

周圍的家長們像被點燃的炸藥桶,瞬間將我圍在中央。

唾沫星子噴在我臉上,咒罵密密麻麻砸過來:

“殺人犯!”

“喪盡天良!”

“不得好死!”

我掙紮著想爬起來,後腰卻被人踹了一腳,又重重摔回去。

沾著泥沙的血水流進眼睛裏,視線一片模糊。

“我沒有!”

我抹了把臉,聲音嘶啞。

“我根本沒讓她們去泰國!”

“就是你!”

人群突然分開條縫,杜暖暖帶著另外幾個幸存者走出來,她眼眶通紅,顯得楚楚可憐。

“宋枝芮!就是你硬要大家陪你一起去泰國看脫衣舞,結果到了機場又躲起來,肯定是你收了那群人的錢,想要把我們騙過去!”

另一個女生立刻接話,聲音尖利:

“對!她還仗著自己是遲星野女朋友,跟我們說誰不去她就讓遲星野揍誰,我們都是被她逼著去的!”

嗡得一聲,我腦子裏像有驚雷炸開。

“你們胡說!”

我撐著地麵站起來,手臂的傷口被拉扯得劇痛。

“是杜暖暖先提出的讓大家一起陪她去泰國看脫衣舞秀!我從頭到尾都沒參與!遲星野也是杜暖暖的男朋友,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沒參與?”

杜暖暖的媽媽突然衝上來,指著我的鼻子冷笑。

“那為什麼全班都去了,就你一個人留在家裏?你早就知道會出事,對不對?”

“我就說這丫頭不對勁!”

一個胖阿姨擠到前麵,唾沫星子噴在我臉上,

“平時在班裏就陰陽怪氣,跟誰都合不來,原來是憋著壞呢!為了報複同學,竟然把全班都騙去東南亞......你心腸是黑的嗎?”

“我們家為了找孩子,把房子都賣了!”

“我丈夫氣得住進了醫院,你讓我們怎麼活啊!”

哭喊聲混著咒罵聲,像潮水般將我淹沒。

下一秒,不知是誰先揮出了拳頭,緊接著,無數隻手抓向我的頭發,無數隻腳踹向我的腰腹。

“啊——”

劇痛沿著四肢百骸炸開,我蜷縮在地上,隻能徒勞地用手臂護住頭。

那些拳腳落在背上、腿上,甚至臉上,熟悉的窒息感漫上來。

恍惚間,我突然想起,上一世跳樓後,也是這樣密集的疼痛。

難道我又要死了嗎?

意識模糊的瞬間,耳邊突然響起警笛聲。

紅藍交替的光透過人群縫隙照進來,我聽見警察在大聲嗬斥:

“都住手!聚眾傷人是犯法的!”

混亂的場麵稍微停滯,我抓住這口氣,掙紮著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屏幕早就被踩得裂開,但錄音鍵還亮著。

“我有證據!”

我用盡全身力氣嘶吼,聲音破得像被砂紙磨過。

“是杜暖暖!是她帶大家去的泰國!我這裏有她當初拉群喊人去的聊天記錄!”

話音剛落,杜暖暖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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