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不敢置信的看著蕭辰衍。
誰能想到曾經對她言聽計眾的蕭辰衍,有一天也會因為另一個女人簡單的幾句話和虛偽的落淚,就鬆開她的手。
絕望叢生,南曦在蕭辰衍的目光注視下,被江雪和曾經霸淩她的人帶走。
她再一次跌落深淵。
這一次的推手是蕭辰衍,是給她無限希望,讓她有勇氣重新開始的人。
南曦沒了生機,在蕭辰衍鬆開她手的那一刻,她就如個沒有生命力的布娃娃,任由著惡魔將自己拖走。
玻璃碎片劃過臉頰時,痛意將南曦喚醒。
她因痛叫出聲,仰頭望著將自己包圍的女人。
十年了,她們骨子裏的陰狠仍然和十年前一模一樣,甚至更加冷血。
“你這叫聲真讓人懷念啊。”
江雪享受的聽著南曦痛叫,精致的臉頰如同蛇蠍,早沒有了在蕭辰衍麵前偽裝出來的柔弱和悔意。
蕭辰衍錯了。
霸淩者才不會後悔,不會愧疚。
“怎麼不繼續叫了,”江雪不滿南曦隻叫了一聲,看向蹲在南曦身邊的女人,“繼續啊。”
“看見她這張臉我就覺得惡心。”
女人聽到江雪的話,眼中興奮溢於言表。
南曦被按在地板上,鋒利的玻璃碎片在她的臉上,劃下一道又一道傷痕,鮮紅的血涓涓不斷的流下,連同著南曦的淚水。
可是越是流淚,傷口越痛。
熟悉的痛感從生理一直蔓延到心頭,南曦整個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皮肉撕,裂的痛在所受到的欺辱麵前,算不了什麼。
她突然想起曲嫿嫿死前的那句話。
【南曦,是不是人永遠都擺脫不了過去的事情?】
她一輩子都要被江雪欺負、淩,辱,和曲嫿嫿一樣直至生命的盡頭嗎?
江雪在南曦麵前蹲下,擰著她的下巴,尖銳的指甲延著南曦臉頰上的傷口劃著,傷口再次流出鮮血,南曦嘶裂的喊叫聲被江雪突然塞進嘴裏的布條堵住。
“聽夠了,不想再聽了。”
“你要是再引來其它人那我們喝酒聊天的聚會就要被打斷了啊。”
“看著你這張臉劃上這些傷痕可真好,讓我心裏舒坦。”
“南曦,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比?就憑你,居然也能被評為校花?你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南曦惡狠狠盯著江雪,想到這些年來的痛苦,想到曲嫿嫿的死,恨意在胸膛一點點聚起。
她突然用盡所有力氣撞向江雪,江雪閃躲不及時,被撞個正懷,整個人倒到一旁,額頭撞到桌角,滲出血來。
“啊!”江雪眼見自己額頭流了血,發了瘋,她起身抬腳朝著南曦胸前一腳踹去,“賤女人,你敢撞我!”
“好啊,過了十年,你居然還學會了反抗?”
“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敢反抗我的下場!”
江雪看了眼周圍,目光定在落角裏的台球杆上,她陰沉著臉,拿起台球杆朝南曦走來。
“當年把你扔到工地上,結果曲嫿嫿救了你,我想你一定很可惜吧。現在我也沒辦法在遊艇給你去找幾個男人,不如就用這個,讓你舒服舒服?”
南曦驚恐的搖頭,身體不斷的往後縮,被堵住的嘴巴嗚嚀著。
突然,門外響起敲門,隨之而來的是蕭辰衍的聲音。
“南曦、江雪,你們聊得怎麼樣?”
“有朋友備了禮物,想要送給南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