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裏,隻剩下我和沈南梔。
她確實喝多了,眼神迷離,那張病態蒼白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她一步步向我逼近,低聲喚著我的名字。
“錢馳,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她想強行占有我。
此時,我冷靜得可怕。
就在她的唇即將落下的瞬間,我沒有躲閃,而是抬起手,用盡全身力氣,一記手刀,精準地劈在了她的後頸上。
砰——!
沈南梔軟軟地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我喘著粗氣,看著倒在地上的她,心裏沒有半分憐憫。
夜很漫長。
我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昏睡在地的沈南梔。
這段時間,我感受著那股從她身上散發出的、令人窒息的愛意。
這比江欣愉的要濃烈百倍、千倍。
仿佛無數條看不見的鎖鏈將我捆綁窒息。
前世,我就是在精神病院裏,感受著江欣愉被竊走愛意後,那份由愛轉恨的厭惡,在絕望中死去。
而這一世,我要讓魏源,親身體驗一下,被這種扭曲的愛意包裹,是何種滋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終於在天快亮的時候,我感覺到身上一股沉重感覺,突然被人硬生生地抽走了!
隨之而來的,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我笑了。
魏源,你果然動手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包間的門鎖傳來哢噠一聲輕響。
門被打開了。
魏源站在門口,看到安然無恙的我,明顯愣了一下。
“錢馳!你沒事吧?我......我昨晚不小心把鑰匙弄丟了,找了一晚上才找到備用鑰匙。”
“你和沈南梔......怎麼樣了?”
他一邊說,一邊焦急地往房間裏看,尋找著沈南梔的身影。
我配合著他的表演,露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眼眶瞬間就紅了。
“我們......我們分手了。”
我哽咽著說,“她醒來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說她對我沒感覺了,讓我滾。”
魏源聽到這話,眼底瞬間湧出掩飾不住的得意和狂喜。
他強壓下上揚的嘴角,假惺惺地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錢馳你別難過,這種女人不要也罷!是她配不上你!為了這種人傷心不值得!”
“嗯......”我低下頭,用他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
“那我先走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推開他,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去。
魏源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目送我離開。
我沒有真的走遠,而是躲在走廊的拐角處,冷眼看著。
果然,我前腳剛走,他後腳就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衣服,帶著一臉誌在必得的笑容,推門走進了那個包間。
門沒有完全關上,留下了一道縫隙。
很快,裏麵就傳來了女人低沉的、壓抑的聲音,以及男人諂媚的笑聲。
“沈小姐,你醒啦?”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