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沈玲瓏瞳孔驟縮,死死咬著櫻唇,怒極反笑道:"好,既然你不識好歹非要鬧,那我也沒必要再回家,你自己好好在家反省錯誤!"
時隨安決然離開沒有回頭。
淩冽寒風卷著雪花飄落在他身上,
時隨安伸出手,一片冰涼融化掌心。
妹妹死了,弟弟也死了。
那個家隻剩蝕骨寒冰和肮臟。
他不會都不會再回沈家那個牢籠。
永遠!
沈玲瓏帶著車隊絕塵而去,沒給他留一輛車。
刺骨的寒風裹挾著大雪,吞噬了時隨安虛弱的身影。
禍不單行的是,他右腿的舊傷突然犯了,劇痛如同鋼針在骨縫裏攪動,每走一步都痛到直冒冷汗。
他咬緊牙關,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裏艱難跋涉,走了快一個小時,才終於叫到車趕去橡樹咖啡店。
進門前,時隨安的手機屏幕亮起,是律師發來的消息:"時先生,離婚證辦好了。"
他灰暗的眸子亮起微光,壓下恐懼毅然推開沉重的木門。
門內溫暖的咖啡香氣瞬間被一股撲麵而來的刺鼻氣味取代。
他被人從背後捂住口鼻,失去了意識。
時隨安被濃烈的血腥味嗆醒,發現自己身處昏暗的房間,躺在冰冷的石桌上,手腳都被人用繩子給捆住了。
他艱難側頭,不禁瞳孔驟縮,旁邊石桌上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男人幾乎看不清五官,那破碎的身軀......分明是小磊!
他如身墜冰窖,看向提著滴血手術刀走來的林軼,顫聲道:"你對我弟做了什麼?"
"剝皮啊。"林軼薄唇勾起,語氣輕鬆得像在談論天氣:"我以前剝過不少貓皮,今天第一次剝人皮還挺過癮,別急,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他隨手拉開黑色窗簾,笑容儒雅:"看在你們哥弟情深的份上,我會把你倆的人皮擺在一起。"
窗外慘淡的陽光照進來,清晰地照在時隨安對麵的陳列架上,讓他心臟差點停跳。
滿牆都是陰冷的貓皮,而陳列架的正中央懸掛著一張近乎透明、被人精心撐 開的人皮標本,如同最恐怖的死亡藝術品。
"小磊!"時隨安目眥欲裂,恨聲道:"林軼,你真是個畜生,我一定會讓你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林軼肆意狂笑,將煙霧噴在時隨安慘白的臉上:"時先生,下輩子吧!"
冰冷的利刃刺入時隨安的頭皮,鑽心的劇痛讓他渾身痙攣,忍不住將身體蜷縮在一起,忽然房間裏的燈突然滅了。
房門被人撞開,衝進來幾道高大的人影,飛腳踹倒林軼的手下,快速解開所時隨安手腕上的繩索,將他扛在肩上衝出了房間:"時先生,我們走。"
鮮血模糊了時隨安的視線,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緊攥住黑衣人的衣袖,嗓音決絕道:"你找人把我的婚房夷為平地,一磚一瓦...都不要留!"
"好的,時先生。"
片刻之後,時隨安被他們安置在前往機場的車上,假死機構的人為他緊急處理傷口,更換衣服。
他跟著假死機構的人走進機場大廳,迎麵遇到沈玲瓏步履匆匆的往前走,一邊側耳在接電話,一邊衝不遠處的外國人抬手示意。
兩人在川流不息的人潮中,擦肩而過。
時隨安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墨鏡後的目光冷若寒冰,登機的瞬間,他拔下手機卡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沈玲瓏,我們永不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