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杜曉曉，你是小學生嗎，還玩拉黑的把戲？”

我禮貌微笑。

“林總，我在公司的項目早已結束，你把我半年的勞動成果送給了顧沫。我已經遞交了辭呈，之後再無瓜葛。我，不能拉黑你嗎？”

林成和嘖了一聲，又擺出那副高高在上不以為然的臉色。

“一個項目而已，你是公司元老，又在業界知名，提攜一下年輕人不好嗎？”

說的真是輕飄飄啊，他怎麼不把自己總裁的職權和榮光分給顧沫？

但是我懶得再和他吵，隻說道：

“整個項目是我從頭跟到尾，處處都是證據，我若想鬧事，早就鬧了。”

“隻不過於公於私我都不想再和你扯上關係，所以，一切到此為止。”

“就這樣吧，林成和，你也不用再和我發什麼狗屁信息了。”

林成和從未聽過我嘴裏冒出這種刻薄難聽話，下意識擺出難看臉色。

一秒鐘後他又笑了，抬起下巴道：

“以退為進？杜曉曉，你長進了。”

這個自大狂是真的聽不懂人話！我不再多說。

剛轉身，林成和伸長胳膊攔住了我。

“下周你生日，你不是喜歡大學城裏那家麻辣燙嗎？一起去。”

我想了想，說：

“哦，那邊能自帶食材，你加一份波士頓龍蝦和鬆茸吧。”

我故意的，昨晚顧沫發來的照片裏，桌上就有這兩種。

也不出我所料，林成和臉色一變，不滿道：

“龍蝦和鬆茸？你真是金貴了！”

早就猜到會是這樣，我心裏還是一酸。

和顧沫開一瓶紅酒就能十萬起步，昂貴食材流水似的點。

而我的生日，就是去大學城裏吃一頓麻辣燙，加兩個菜都皺眉頭。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回了娘家，我向爸媽坦白了這段時間的一切，包括我離婚、辭職的決定。

爸爸沉聲道：“當初我就不同意，你非要嫁，還要我提攜他......”

媽媽打斷道：“行啦行啦，都過去了，咱女兒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這個林成和既然離了譜，咱們也不用客氣了。女兒，想出氣嗎？”

我笑了笑，“不用了，媽，公事公辦吧。”

我陪著爸媽，一家三口一起下廚。

飯菜格外香濃。

第二天，我去林氏公司，收拾自己辦公室裏的一應物品。

弄到中午才算完，我抱著收納箱下樓。

有人看著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時候的辦公大樓本來就格外嘈雜些，我沒注意，匆匆走過。

突然，一支話筒衝過來，差點撞上我的牙齒。

來人一臉興奮：

“杜副總！據說你和林總離婚了？真的假的？”

“你不是很濕嗎？滿足不了林總？還是技術太差不知道怎麼伺候老公？”

哄笑聲裏，有人大聲道：

“是太好了吧！也不知道杜副總怎麼練出來的！”

“說起來，結婚五年了也沒聽過有動靜呢，該不會玩太過生不出了吧？”

我深深呼吸，平穩了聲線，才回答：

“我們是和平分手。”

“胡說！”顧沫在人群裏走出一步，臉上帶著亢奮。

“林總暗地裏訴苦呢！他忍無可忍要離婚，就是為了頭上太多的綠帽子！”

我豁然扭頭直視顧沫，當麵就這樣造黃謠，真當我是軟泥捏的嗎？

我冷笑道：“顧沫，你明明知道那份所謂的sex檢測報告是......”

一遝文件甩到了我臉上，響亮的像是一個耳光。

我臉上發麻，捂著好幾秒才恢複知覺。

好痛。

我透過生理性眼淚，看到了甩出文件的人。

林成和。

他表情冰冷，帶著濃濃的警告。

“杜曉曉，做人要知足。”

然後他環顧四周，揮手示意都散開。

又喊來保鏢，領走了那個闖進來試圖做熱點的自媒體記者。

我快步走到地庫。

他追上來。

這裏沒有別人，他幹咳一聲，作勢要查看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