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才......齊珩少主和黎妄隊長來找我,說是,說是要為兮漫姐姐報仇,之後,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時,我的孩子已經沒了!”
白嫣嫣哭的幾乎要暈過去。
族長老婆婆的臉色也愈發不好,她轉頭看向木兮漫:“兮漫,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她不願懷疑木兮漫,畢竟,木兮漫的父母可是他們白兔族......
可白嫣嫣落胎是真。
她若要誣陷木兮漫,直接說是木兮漫害的不就行了,何至於再扯上齊珩和黎妄?
“不可能,他們剛才都在我身邊,怎麼可能會去害白嫣嫣的孩子。”
木兮漫斬釘截鐵:“還請族長去叫我的獸夫過來,孰是孰非,一問便知。”
眼見她如此說。
在族長老婆婆旁邊抹眼淚的白嫣嫣,眸光微顫,神色很快恢複如常。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木兮漫是極相信自己那三個獸夫的人品的。
他們也不會用獸族的新生命當兒戲。
故而,當江玄以及黎妄和齊珩來到時,她再度言之鑿鑿道:“黎妄,齊珩,你們說,你們剛才可有去過什麼地方?”
齊珩和黎妄皆是一愣。
黎妄性子直,疑惑道:“漫漫,你怎麼知道我們剛才出去了?”
說著,才注意到邊上已經恢複平靜的白嫣嫣。
他皺眉:“白嫣嫣,你不是才跟我們保證,不會再欺負漫漫了嗎?”
此話一出,白嫣嫣的眼眶驀地又紅了,眼淚默默滑落。
無聲勝有聲。
眾人都了然,人都親口承認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族長老婆婆更是看向齊珩,冷凝開口:“齊珩少主,黎妄隊長說的可是真的?”
“你們剛才,去找過白嫣嫣是嗎?”
眼看自己才說出去的話扭頭就被打臉。
木兮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著兩人,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他們來時,白兔族的人隻說是族長有請,並沒和他們說這裏發生的事情。
而聽到族長老婆婆如此問。
再看著木兮漫並不是很好的臉色。
雖然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向來機敏的齊珩還是意識到了什麼。
他淡笑開口:“對,我們是去找了白嫣嫣。”
“可我們也是為了獸族的安危。”
“畢竟,蝕骨香可是禁藥,可我們的漫漫昨夜在喝了一杯酒之後就中了蝕骨香,要不是發現及時,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齊珩的話又在周遭激起千層浪花。
木兮漫倏然意識到。
原來在自己還不知情的情況下,她的獸夫就已經為她討公道去了。
既然這樣,她豈能站在他們身後,眼看他們被潑臟水?
木兮漫收斂心神要站出來開口。
可江玄和齊珩二人都擋在了她的身前。
江玄旋身過來,眸中顯了安撫之色,他在說——
“一切有我們。”
木兮漫忽的覺得鼻子有些酸。
“怎麼回事?”
族長老婆婆眉心皺的能夾死蒼蠅,開口問道。
她嚴肅沉冷的視線落在白嫣嫣身上。
白嫣嫣心頭一跳,可還是強壯鎮定:“齊珩少主,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我隻知道,你們來找我之後,我的孩子就沒了......”
她硬生生將話題重新繞了回來。
黎妄在此刻也反應過來,冷哼一聲:“就知道你這隻兔子不老實,難道你以為你不認就沒事了嗎?”
說著,看向江玄。
江玄微微頷首:“我要回去拿個東西。”
族長老婆婆點頭答應,江玄很快又回來,此時手中拿著一個酒杯——
“這是昨天漫漫被下藥前喝的酒杯。”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個杯子,應當是出自周暮之手吧。”
他眸光冷冷,將酒杯遞給族長老婆婆。
“嗯,是雄獅部落的酒杯不錯。”
上麵還印著威武的雄獅,根本錯不了。
而這個杯子如果沒有記錯,白嫣嫣前兩天還拿著到處炫耀,畢竟這個杯子,是由周暮親手打製的。
白嫣嫣臉色一白:“不可能,這個杯子一直放在我家裏,昨晚我根本就沒有......”
她尖聲叫著,可話說道一半,倏然意識到什麼。
江玄冷哼一聲。
齊珩則繼續道:“對,你根本就沒有拿出來,你也不可能蠢到用這個下藥。”
“可這個杯子,就是我們剛才從你家-借走的。”
隨著話音落下。
白嫣嫣的臉上全無半分血色,眼底皆是絕望之意。
“可,可你們害了我的孩子,這也是事實!”
她將此事咬死,略顯慌亂的眸子死死盯著木兮漫:“因為我下毒害你,所以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哦?”
“你確定嗎。”
木兮漫被三人護的嚴嚴實實。
可知道此事若是自己再不站出來,即便今天白嫣嫣被處置了,可這個黑鍋齊珩和黎妄可就也要背上了。
其實要不是白嫣嫣慌了陣腳主動認了下毒害她的事,她還真沒辦法把黑鍋甩回去。
木兮漫眸光閃閃,朝著族長老婆婆甜甜一笑:“族長,可以請巫醫過來嗎,或許有些事情,巫醫可以給我們答案。”
族長老婆婆沉沉看著她,不多時點了頭。
“去請巫醫過來。”
因著此事茲事體大,巫醫幾乎是被拖著跑來的。
年紀本就大了,如今這麼一跑,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
而木兮漫則直接開口問:“巫醫伯伯,你知道蝕骨香嗎?”
“當然知道,那可是禁藥,當初大祭司為了追查禁藥源頭,受了傷,如今都隻能隱居在深山療傷,就是拜這蝕骨香所致。”
巫醫當即點頭。
族長老婆婆似是想到什麼,看著木兮漫的目光中也顯了一抹轉瞬即逝的心疼。
木兮漫並沒看到,隻是唇角挑起了一個確鑿的弧度:“那麼,巫醫伯伯可以和我們說說,接觸到蝕骨香的人,會有怎樣的後遺症嗎?”
巫醫當即道:“若不即時解毒,爆體而亡,若解了毒,生育力輕則受損,重則絕嗣。”
“那麼。”
木兮漫的視線落在已然慌亂一片的白嫣嫣臉上,一字一句道:“倘若是懷有身孕之人觸碰,會如何呢?”
“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