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我出院,肖紹恒也沒再來過。
他發來消息說要出差一周,秦思雨會陪同,讓我別多想。
我沒多想,因為我對他們的動態時刻都清楚——
秦思雨在第一天出發時就發了航班信息向我挑釁,飛機抵達地點是外國某旅遊勝地。
第二天,秦思雨發來他們在餐廳燭光晚餐的約會照。
第三天,秦思雨發來路人幫忙拍的二人依偎著的合照。
直到第四天,我把家裏所有有關我的東西都收拾打包好寄走,並把肖紹恒送我的那家海底餐廳掛上去拍賣時,發來消息的人才終於變成肖紹恒。
我不打算回他信息,他就打來電話。
“鐘柒月,我工作很忙的,你能不能不要給我添亂?”
是啊,很忙,忙到了另一個女人的石榴裙下。
但我已經沒有心情跟他說這些,隻回了他一句:“我們離婚吧。”
肖紹恒第二次從我嘴裏聽到這句話,他還沒作出反應,電話裏傳來女人惡心的吟哦聲。
他立馬把我的話拋擲腦後,捂住電話哄秦思雨:“寶寶再等一下。”
我不想再聽這些惡心的動靜,把電話掛了任他們顛鸞倒鳳。
等一個禮拜他們回來後,肖紹恒沒有立馬回家,不過正合我意。
我去公司送離婚協議,剛一進公司,我發現每個員工都握著個盒子喜笑顏開。
一問才知道,這些都是肖紹恒以秦思雨的名義送的。
我想起之前我來送午餐,肖紹恒常常把我一個人忘記在樓下,從來沒有給我任何老板娘的特權。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為他流的淚早已經幹了。
公司員工慣會見風使舵,不避諱在我麵前議論:“公司老板娘是不是要換了啊?”
我置若未聞,繼續去送離婚協議書。
辦公室門口,我正要敲門進去,聽見裏麵傳來奇怪的聲音,這才發現門沒有關緊。
是秦思雨纏著肖紹恒在荒唐。
盡管早已經知道,看見這一幕心還是忍不住扭曲地痛了一下。
我掏出手機,透過門縫遠遠地把畫麵錄了下來。
做完一切後,我將離婚協議書放下,轉身離去。
在前往機場路上,秦思雨發來一張報告和一段語音,報告顯示懷孕五周,語音我沒聽。
既然秦思雨那麼愛發,我自然也要還她一點。
我把剛才在辦公室門口錄下的視頻發送給她。
不僅如此,我還在公司網站留言了這個視頻的網址。
確認一切做完後,我取出電話卡折斷。
這段識人不清的感情,就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