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淡淡,平靜的說:“出來拍攝。”
“拍攝?”
程風眉頭皺得更緊,他低頭笑了笑,“祝卿,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看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程風,你也給了我很多驚喜。”
順著我的眼神,他鬆開了手,眼裏的不耐煩更盛,“這是我的工作。”
這句話我聽了八年,數來也有幾千遍,程風說煩了,我也聽煩了。
我衝他笑了笑。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工作了。”
轉身離開時,聽到女生小聲的說:“姐姐是不是生氣了。”
程風冷哼一聲,“我還沒怪她私自跑出來,她憑什麼生氣?”
回到片場時,編劇正好從洗手間出來,眼眶紅紅的。
那一刻,我在他身上再找不到程風。
程風不會這樣。
倒計時還剩五天,我把家裏的小貓拜托給編劇撫養。
他欣然接受了。
離開後,我又把程風留給我的錢全都捐了,一分不剩。
身上再沒有程風的東西,忽然變得一身輕鬆了。
陽光正好,我笑著回到家,計劃著幾日後的旅行。
卻看到門口圍滿了記者和粉絲。
往年的記憶湧上,我不禁往後退了幾步,可立刻被團團圍住。
“你個小三!哥哥和雲雪姐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又去攪混水!”
“當年拋棄哥哥就算了,現在又出現算什麼?”
“也不照照鏡子,現在的你怎麼配的上哥哥!”
......
那天片場的照片被人傳到了網上,他們認出我了。
無數話筒把我逼到角落,肚子一陣絞痛,我疼得蹲了下來。
餘光之間,看到遠處停著一輛熟悉的加長林肯,車窗緩緩搖下。
程風點燃一根煙,緩緩吐出,煙霧裏都藏不住他眼底的冷漠。
所有求救的話都卡進了喉嚨,我慢慢放下了手。
緊緊抱著頭,無數謾罵落在我的身上,小石子劃破了我的額角。
最後發狂的私生粉拿出鐵棍猛地砸向我的後背。
一聲驚呼,我直直倒了下去。
視線模糊中,我看到程風猛地推開車門朝我跑來。
他朝著“記者”們大吼,“我隻想讓讓你們嚇嚇她,誰讓你們動她了!”
“祝卿,祝卿,醒醒,醒醒!”
他摸著我頭,眼裏滿是心急。
忽然發絲往後移了,一頂假發躺在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