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程風是在片場後台認識的。
從小呆的孤兒院倒閉了,一個人在這大城市飄著。
至於程風,家暴的爸,遠走的媽,還有一個破碎的他。
我們做著最低端的服務,一個為了夢想,一個為了錢,我是後者。
那時候他總是喊我幫忙搭戲,從普通的對白到最後的吻戲。
我懵懂的湊過去想著借位,他看著我的眼睛滾了滾喉嚨。
然後把我的頭按下去,越吻越深。
那時候太小,就一吻定情了。
但程風沒在片場停留多久,很快他就被製片人挖走當主角了。
殺青那天,他把我帶去和同事們一起慶祝。
我從沒看過那麼多光鮮亮麗的漂亮人,怯生生的站在程風後麵。
導演上下打量著我:
“小程,這是你女朋友啊。”
“現在談戀愛,小心影響你以後的事業。”
我忍不住小聲反駁:“我不會影響他的。”
“我會在他背後默默陪著他,一直支持他。”
程風也笑著摸摸我的頭:“別想那麼多,火不火還不一定呢。”
可後來,這部戲一夜爆火,我才知道導演的話是什麼意思。
迎接我的是長達八年漫長等待與守候。
八年裏,我聽過數不清的女人名字,掉過無數次眼淚。
也聽見程風無奈說了無數次:
“我好不容易來你這裏一次,能不能別哭了。”
最後一次,我哭到暈了過去,程風嚇壞了。
醒來後他妥協了,跟我求了婚,由於太過匆忙,便隨意從車裏拿出女人落下的戒指。
可他不知道,我這次哭,不是為了他。
隻是因為,我快死了。
那晚,程風久違的回來了,他聞到空氣裏梔子花香一愣。
“有人來過嗎?”
我搖了搖頭,捂著疼痛的肚子站起身,拉上了窗簾。
程風愣了下,“外麵沒狗仔”,又從後麵抱住我。
溫熱的氣體吐在脖間,“祝卿,這幾年辛苦你了,婚後我會好好補償你。”
我扯開腰間的手,轉身看著男人的眼睛。
“程風,婚訊你打算公開嗎?”
他愣了下,“馬上要上一部新電影,現在公開要賠付幾千萬。”
“再等等吧。”
我笑了笑。
幾千萬對現在的程風來說不過是一套禮服的價格罷了。
他隻是不願意,不願意被綁住,畢竟這婚禮也隻是給我的施舍。
房間裏寂靜了很久,最後以我的歎氣收尾。
“程風,要不這婚不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