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就懵了。
跟宋凜深在一起,我的心裏全部都是他,身邊根本就沒有異性朋友,他張口的第一句竟然是無厘頭的質問。
“當然是你的,你在說什麼!”
“我的?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個報告出來也不過短短兩天。
昨天中午出來的結果,我剛想告訴他,就被他的一封舉報信丟了工作。
被媒體大罵特罵。
今天更是一上來就被逼著給江稚寧騰位置,我想說也得有時間啊。
見我一直不說話,宋凜深的臉徹底黑了。
“打掉。”
“你和我等了三年才來的孩子,你要我打掉?”
他死死地捏住我的下巴。
“你憑什麼說這個孩子是我的。”
“他當然是你的!我除了你,身邊甚至連隻公蚊子都沒有,你憑什麼質問我。”
“你每天穿的那麼少在海洋館遊來遊去的,誰知道是誰的種。”
宋凜深輕蔑地一笑,江稚寧連忙走上前來。
“就是啊,晚姐。你在那種環境下,誰知道這是誰的。”
“大不了以後再生就是。”
宋凜深不顧我的勸阻,強行把我押去了醫院。
就在宋凜深要簽下手術同意書的時候,護士不忍地說了一句。
“夫人的身體狀況如果打掉了這個胎,以後可能再也無法懷孕了。”
他聽到這話也隻是停頓了一下,很快就簽下了字。
一個小生命就悄悄在我的體內流失了,明明昨天他還在我的肚子裏打滾。
聽護士說那是個已經成型的男胎,已經三個月了。
宋凜深牽著江稚寧的手走了進來。
“行了,以後還會有的。”
“還會有?你明明知道我這個孕有多不容易。”
我看著b超上消失的胎形,終於控製不住地將手中的鑽戒狠狠扔在了地上。
多諷刺啊,他當年為了娶我,親手設計了這個鑽戒,以美人魚作為我們相戀的象征,牢牢刻在戒指上。
今天他的手上卻早已沒了鑽戒的身影,反而戴上了江稚寧做的紙戒指。
我暈倒在病床上,他毫不留情地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等來他讓我收拾行李滾蛋的信息。
“稚寧她懷孕了,我該給她一個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