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假期,老公非要帶我去一個新開的苗疆度假村旅遊。
我不同意,他就一棍子打暈我,直接把我帶上火車。
車廂顛簸,我迷迷糊糊醒來,耳邊是老公興奮的聲音。
“媽,我問過了,簡箏這種命格的女人不多見,煉成人蠱能賣上百萬,正好還悅悅那套房的首付。”
看著窗外越來越熟悉的景色,我笑了。
如果他稍微打聽一下,就會知道這一代的苗疆聖女之位已經空懸了三年。
正好是我出現在他們一家眼前的第三年。
真不知道是誰的天才主意,要把我賣到我自己的老窩裏。
假期人流量大,周順又是個摳門的,寧願忍著各種腳臭味,坐幾十個小時的火車硬座都舍不得買一張飛機票。
他和他媽正暢想把我賣掉之後跟小三的幸福生活,完全沒有留意到我已經睜開了眼睛。
“過兩天全哥的款一彙到,我們就去報失蹤案,等滿四年就可以宣告簡箏死亡了。”
這個和我結婚三年的男人眼裏閃著惡毒的光芒。
“當年追她的時候還以為是什麼富家千金,結果就是個沒權沒勢的孤女,不過也好,死了都沒人找。”
一旁的婆婆同樣是一副惡心嫌棄的表情。
“當初看她穿得那麼光鮮亮麗,結果全是假貨,還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幸好我們有悅悅,不至於讓老周家絕後。”
他們口中的“悅悅”是周家的養女周悅,剛跟周順認識的時候,他就跟我介紹說那是他的妹妹。
我們在一起之後,他有時還會和周悅睡一個房間。
本以為這是他們兄妹倆感情好的象征,直到我們結婚第二年,才知道原來他們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我氣得半死,想起每次周悅都會挑著我不在家的時候上門,冠冕堂皇地住進主臥。
有時候我提前回來,還要被趕去客房睡。
周順說因為我們結婚,害得他們兄妹聯絡感情的時間變少,讓我不要計較這一兩晚。
現在想想,說不定周悅肚子裏的孩子都是在我們婚床上有的。
想到這,我沒忍住幹嘔一聲,實在是太惡心了。
這個動靜不大不小,剛好讓周順那母子倆發現我已經醒了。
“你什麼時候醒的?”
周順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沒想到都到了這裏,他的第一反應居然還是想要糊弄我。
我譏諷地說:“從你說要把我賣了開始。”
一道柔媚的聲音從後座傳來:
“簡箏姐姐,你嫁到我們周家也有三年了吧,這可是你最後能為我們家做貢獻的機會了。”
聽到周悅熟悉的聲音,我胃中的惡心感更甚。
停頓了一下,她又得意洋洋地說:“我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等我和順子哥的孩子出生了,我們每年都會讓他到你墳前燒柱香的。”
“姐姐要是有良心的話,就在上麵保佑一下我們家香火不斷,財運不絕吧!”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帶著小三來發賣原配,”我手腳都被捆著,嘴巴可還利索,諷刺地說,“你們演宮鬥劇呢?”
婆婆瞬間變了臉色,狠狠抽了我一巴掌,耳光又脆又響,吸引了周圍一圈人的目光。
血絲從我的嘴角滲出,我側過臉用肩膀抹了抹。
正準備還擊,婆婆就板著臉,指著我的鼻子大罵:
“死爛貨,年前帶著我的寶貝大孫子跟情夫逃了,還偷走我老太婆的棺材本,好不容易把你抓回來了,還想跑?”
我勃然大怒:“你放屁!你們......唔唔嗚!”
婆婆見我想把真相說出來,立馬把手上擦汗的毛巾塞我嘴裏。
不知道她多少天沒洗澡了,一股難以言說的酸臭味直衝我的天靈蓋。
我在座位上激烈地掙紮起來,手腳被粗糙的尼龍繩摩擦到流血。
周順一邊死死地按住我,一邊抬手又狠狠扇了我兩個大耳光。
“臭婊子,別亂動,等老子查出你肚子裏的野種是誰的再辦了你!”
周圍人的眼神變得厭惡又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