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陳警官這時候也趕到了，他向於鶴年詢問了情況然後帶著我回了警局做筆錄。

走之前於鶴年拉著我：「你是夏禾吧？」

於鶴年，和我是同一所高中的。

當時我和他是同桌。

如果沒記錯，那時的他應該喜歡我。

時隔多年，沒想到他竟然當上了警察。

6

警察局內，林秀蘭坐在最角落裏抽抽嗒嗒。

陳警官為了避免她再次情緒激動，把我倆分開坐。

「夏女士，你丈夫今天出門的時候，你在哪？在做什麼？」

我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水，抽抽搭搭地說：「每周固定的時間我都會去福利院，所以我今天一早也照常去了，而且我比我老公出門早。」

不等陳警官繼續說，林秀蘭立馬跳起來。

「你胡說！你個賤女人，哪次你去福利院不是下午才去。」

陳警官隨即把目光投向我這邊。

我立馬哭了起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

「婆婆，您怎麼這麼說我。昨天想著給孩子們帶禮物，我便早早去了商城給孩子們買了麵包，我這都有購物記錄，陳阿姨可以作證。」

我頓了頓繼續說：「福利院的院長孩子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說完，我便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條遞給陳警官。

他看了之後開口：「早上八點的發票，暫時排除嫌疑。不過你去福利院幹什麼？陳阿姨又是誰？」

林秀蘭冷哼幾聲：「還不是因為她生不了兒子，所以才每天去看別人的兒子。」

我沒理會林秀蘭繼續說：「陳阿姨是我家的保姆，事發當天我倆在一處。」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去福利院的？」

我想了一會，「嗯......大概是兩年前。」

陳警官認真做下筆錄，又詢問了林秀蘭一些情況，隨後跟我們說先回家等消息。

陳警察又傳喚了陳阿姨。

陳阿姨與我的口供完全一致。

因為這就是事實。

我想他們大抵去調看小區以及商場周邊的監控了。

但其實一查就知道，我們確實是比宋鳴出門的早。

還沒出警局門，林秀蘭就用力拽著我手臂對我大吼：「是不是你！你就是想報複我兒子，你這個賤人，就是你把我兒子害死的。」

我一把抱住林秀蘭，失聲痛哭。

「對不起婆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宋鳴一個人出門，我應該陪著去。他去見誰我去見誰。」

我知道現在還不能露出馬腳，因為陳警官還在一旁盯著我們。

林秀蘭愣了一下。

林秀蘭知道宋鳴有小的事，並且上次在醫院，我看到了宋鳴和她陪著一個女人做產檢。

她立馬狠狠推開我，指著我鼻子罵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陳警官捕捉到了報複這兩個字，他立馬大步走過來詢問。

「您剛剛說報複？是什麼意思？」

林秀蘭眼神閃躲。

我立馬接上陳警官的話：「陳警官，我爺爺因為心臟病犯了，沒能及時吃藥去世了。我詢問婆婆，我爺爺為什麼沒有及時吃藥，婆婆就說我懷疑是她害的，可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說完，我假裝擦了一下眼淚。

我話音剛落，林秀蘭便連忙為自己開罪：「你胡說！你就是認定我和我兒子沒把你爺爺照顧好，所以報複我兒子！」

陳警官分別看了我倆一眼：「好了。大概意思我也聽懂了，後續我會再深度調查一下夏女士爺爺的事情。」

林秀蘭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死鴨子嘴硬：「查，必須查清楚。」

我不理她，跌跌撞撞地向警局門外走去。

查，當然要查！

還要好好查。

林秀蘭，等著我親手送你吃牢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