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好字還沒出來,便被他湊過來的唇堵住。
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唇角吃痛,「啊」了一聲。
嘴角吃痛的地方,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
「再讓我聽到你說這話,痛的就不是嘴。」他冷哼一聲,撇過臉順勢躺下。
我指尖蹭了蹭出血的嘴角。
這蛇崽子竟敢咬我!
不服氣的我湊近他,對著他結實的手臂就是一口。
他雖吃痛,但隻是悶聲地低頭看著我。
見沒有響聲,我抬眼看去,他立刻撇過臉,嘴角似乎還帶著些許笑意。
我立刻想起他和我說的「獸類之間的輕輕啃咬,是對伴侶的標記。」
那我這種行為,是不是......對他動心了?
可怕的想法在我腦裏浮現,我立刻給腦袋兩個大耳刮。
清醒,他是蛇,我是人。
我是用他來保命的。
但在他眼裏,我可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人肉。
意識到這一點,內心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那次的玩笑過後,他似乎對啃咬我這件事越發放在心上。
甚至在每次歡快之時,總會在我身上留下淺淺的印記。
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我甚至發覺他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6
怎麼還沒有懷孕的跡象呢?
我單手把著脈,摸不著頭腦。
「怎麼了?」他朝我走了過來。
我立刻放下手,慌張掩飾著,「沒什麼。」
「你身體還好嗎?」我進行著每日的例行詢問。
按理來說,蛻完皮,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恢複身體了。
怎麼他都兩個月了,還是這樣子?
難道是我的出現影響到他恢複了?
我腦子裏在想著各種可能。
他伸著手,朝我眼前晃了晃,「你聽到了嗎?」
「啊?」我回過神看向他,「怎麼了?」
他舉了舉手示意,「這個東西,可以解開了吧?」
「不行。」
「為什麼?」
我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你別管,後天是個好日子,到時候再給你解。」
明天必須要走了,再這麼和他耗下去可不行。
還是盡快找到下一家。
他被我捏著臉,嘴巴嘟嚷:「那都聽你的,你喜歡這樣,那就一直綁著。」
一直綁著......
我被我的想法嚇到了,急忙鬆開手。
眼神閃躲不敢看他。
什麼時候我們的關係變得那麼親密了。
葉清羽,你別忘了,他可是你懷子的工具而已。
他看出了我的異常,伸出被綁的雙手,勾起我的指尖,「怎麼了?」
「沒什麼,我出去給你找吃的。」我甩開他的手往外走去。
我需要平複下自己的心情,不能露餡。
7
夜色漸暗,明月當空。
我在火堆旁鋪好蛇皮,正打算入眠。
「你睡那裏做什麼?」他坐在我們經常共枕的地方,淡金的淺眸裏有些不悅。
我一邊躺下,一邊和他解釋道:「我看你身體恢複得那麼慢,應該是太勞累的緣故,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就不能睡一起好好休息?」他繼續追問。
「那肯定。」我單手撐起頭看著他說道,「隻有夫妻才能睡一起,我們......」
我頓了頓,沒再說下去。
心口堵得難受,鼻腔開始泛起酸澀。
「我們怎麼?」他語氣瞬間變得冷淡,眼神駭人。
我感受到一股寒意,想起了上次他說的話,立刻找借口,「我是想說,我們睡一起太冷啦。你那麼冷,我受不了,隻好靠火堆旁睡咯。」
說完不等他回應,我立刻翻身轉到一邊,「睡了。」
雖然看不到他,但是背後總感覺被注視著。
半夜。
脖頸感覺到一股熱息,伴隨著細細的密汗冒出。
正當我迷糊間想伸手擦拭時,一陣冰涼的觸感緊貼我的鎖骨,席卷而上。
我半眯著眼,看到阿晏冷俊的臉不斷放大。
睡意正甜的我,哪裏有這興致,剛抬起手想推開他。
雙手便被桎梏,舉過頭頂。
霎時間,我立刻清醒。
他的手,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