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我開了些藥,讓我按時吃著。
隔了兩天,季淩塵卻罕見地來了別苑。
他語氣冷冰冰地問我身體可還好。
倒不像是關心人,是來質問人。
我搖了搖頭,說:「一切都好,不勞將軍擔心。」
從前,我叫季淩塵夫君。
後來,他有了新歡,我也不再是他心中唯一的妻子人選。
我隻叫他將軍。
季淩塵聽了後,臉色陰沉。
語氣陰冷:
「你跟我倒是分得客氣。
「隻不過那個陪嫁丫鬟對你倒是忠心,冒死也要給你請來大夫。」
我的手不由得抓緊了瓷杯。
「那天我本早早睡下了,後來聽到外麵的動靜才起身。下人說是你的那個丫鬟說你發熱了要出府請大夫,守衛不肯放她出府。於是她便拚死撞到了牆上,鬧出了動靜,給你換了一絲生機。」
我胸口起伏,抓住瓷杯的手因為痛苦而顫抖著。
我想,原來是這樣。
小翠額頭上的傷疤遮遮掩掩,支支吾吾不肯說出真相。
隻說是季淩塵突然善心讓人去請了大夫。
可季淩塵哪會是那麼好心的人。
我閉了閉眼睛,眼角劃過一顆淚珠。
我的小翠為我受了太多的苦。
9
薛平隔三岔地進府裏來,給我診脈。
我心裏知道這是白費功夫,可小翠在一旁抹淚。
她額角還有一道疤。
我的這條命或許就這樣了,可我不想再看她為我傷心。
就算是為了小翠,我也願意多活一些日子。
診完脈後,小翠送了薛平出門。
我看著窗外荒蕪蒼涼的景色,不由得出了神。
可我突然開始劇烈地咳嗽,手帕拭過嘴角,沾了一絲血。
我回過神,才發覺小翠已經好久沒回來了。
心裏莫名慌亂起來。
我正想起身去找人,外麵卻突然衝進來一堆人。
是楚竹萱帶著將軍府裏的侍衛衝了進來。
見到我,她得意洋洋地對人吩咐。
「抓住她!」
我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皺著眉問她:
「你這是在做什麼?小翠呢?」
楚竹萱神色不屑,她擲地有聲:
「賀盈和府外的薛平私自來往,狼狽為奸。今日我特意來為夫君捉拿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我冷冰冰地看著她。
冷聲道:
「楚竹萱,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
可此刻卻不由我。
被帶到季淩塵麵前時,身後的侍衛推著我跪下。
我看到了同樣被押來的薛平和小翠。
季淩塵手裏摩挲著一個茶盞,他神色不明。
楚竹萱身姿婀娜地走進來,一副勝利的姿態。
「夫君,賀盈假借看病的名義,和薛大夫卿卿我我,行不軌之事,不少人都看到薛大夫頻頻進入別苑了。」
我解釋道:
「季淩塵,薛大夫隻是為我看病,我和他也並未有什麼奸情。」
楚竹萱卻像是做足了戲:
「口說無憑,我在薛平身上搜到了你的貼身物品。」
她拿出一枚熟悉的簪子。
我動作一頓。
她繼續說:「這根鳳蝶鎏金簪想必是你入府那年將軍贈於你的那根。」
季淩塵忽然摔了手中的茶盞,他冷嗬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