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彥皺了皺眉頭,不悅道:「新婚第一日,臣去別院,將軍府不是這般不懂規矩的人家。若是公主吃醋,不如我們也懷個孩子,微臣努努力,想來也是很快的。」
我被他噎地說不出話......
再努力,本宮將成為黎國史上第一個腎虧的公主!
「將軍這般不知疲倦,不懂憐香惜玉,這是對本宮有意見,想要折辱本宮不成?」
「公主誤會,臣隻是情難自己,一時控製不住,還望公主海涵,今後臣定當節製。隻是公主莫要再把微臣往外推,公主越是抗拒微臣,微臣便越是情難自已。」說著,司馬彥聞著我的脖子,紅了耳朵。
聽聞他呼吸急促,我心下一頓,這才剛下的床啊......不會這麼禽獸不如吧?
而後,他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這是微臣討來的藥膏,據說對那邊傷口好,公主記得用。」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再發火也沒必要了。
隻是,司馬彥前後態度變化太大,實在讓人生疑。
之後幾日,他果然守諾。
雖然也折騰,卻沒有之前那般荒唐。
每次事後,他都會為我擦藥。
雖然羞恥,道總歸心理上是甜蜜的。
相安無事兩個月後,白玲以良妾之禮入府。
這本就是說好的事,也沒什麼酸不酸的。
父皇召我入宮幾回,問我司馬彥情況。
隻是我入府時間太短,且又不是奸細出生,實在看不出他有何異心。
我覺得日子若是一直這般過下去,一切似乎還錯。
但,戰爭來得很快。
東邊的陳國,不顧兩國友好邦交之約,挑起了爭端。
前線急報傳來,司馬彥三日後率軍出征。
他走的前一晚折騰了我一宿。
待我半睡半醒之間,聽到他在我耳邊呢喃:「等我回來。」
我心下想的卻是,終於可以歇一段時間了......
開心!
第二日,我還沒醒,大軍已經出發了。
我的生活一下子鬆快了下來。
府裏祖母和婆母對我都很好。
隻不過,祖母曾隱晦地提了一句:「但願彥兒這次能留個嫡子。」
我含笑不語。
我一直服用避孕藥。
父皇與司馬彥如今關係不明,母妃已成為老皇帝牽製我的軟肋。
我不能再讓孩子成為別人牽製我的軟肋。
在這一點上,我一直很清醒,更不敢讓自己沉淪在司馬彥的強勢甜蜜裏。
我以為在司馬彥回來之前,我會一直過著簡單的生活。
然而,在陪伴祖母和婆母去寺廟上香的路上,我被人劫持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已經被人捆綁著,在馬車上昏昏沉沉。
有人給我喂水喂食,但每次吃完了,就又陷入昏睡。
待我意識清醒的時候,我已經在黎國邊境,陳國營帳中。
「你就是司馬彥的公主夫人?」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鎧甲的將軍,看衣著,陳國的。
我警惕地看著他,沒說話。
「公主莫怕,吾乃陳國大皇子,陳嵩。聽說司馬彥想公主了,特請公主前來,以解司馬將軍的相思之苦。」
「大皇子這請人的方式真是獨特!」我扯了扯嘴皮道。
「請人的方式特別了一點,還望公主海涵。聽聞,公主是司馬彥的心頭肉,想來公主定能促使司馬將軍與本皇子的合作!」
「什麼合作?」
陳嵩微笑不語,而後讓人軟禁了我。
被人擺布的感覺真讓人不爽。
此番我能活著回去,我一定去廟裏多添添香油。
但很快,我就看開了。
如今情況已經最糟了,最多大不了一死。
死前若還是提心吊膽,豈不是太虧了?
所以我該吃吃,該喝喝。
陳嵩見我很聽話,倒也不為難我。
隻不過舒坦的日子還沒兩天,我就被推在兩軍陣前。
脖子上冰冷的長劍,讓我意識到,也許我的人生可能就在今天結束了。
陳嵩在我耳邊道:「公主,您那將軍駙馬就在對麵站著呢,您不喊一聲讓他心疼一下嗎?」
我翻了翻白眼,「皇子殿下,這距離太遠,本宮嗓門小,恐怕喊破了喉嚨,他也聽不到。」
「你不怕死嗎?」陳嵩看著我淡定的表情,眯了眯眼,危險地問到。
我突然被他這話逗笑了。
陳嵩見我笑了,滿臉不解。
「大皇子說笑了,在這世間,死並不可怕,活著才是最難。」
陳嵩眯了眯眼,「公主倒是看得通透,倘若一會兒,公主不幸身亡,可還有什麼遺言?」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而後道:「還請大皇子下手利索點,疼上半天才死,既難看又難熬!」
「公主如此看清生死,倒讓本殿有點舍不得了。」
嗬嗬,我信你個鬼。
陳嵩囂張地對著對麵的司馬彥喊著:「司馬彥,你瞧瞧這是誰?」
距離太遠,我實在看不出司馬彥臉上的表情。
司馬彥視力再好,也不至於能看到百米之外吧......
然後,我就看到司馬彥拿起弓箭對著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