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您猜測的沒有錯,這本結婚證的鋼印是假的,溫行硯先生的配偶確實是柳雲煙。”
林以棠站在民政局窗口前,心臟驟然縮緊,自嘲的笑了笑後。
迅速接受了這個事實。
因為,她重生了。
前世,她和溫行硯是人人誇讚的恩愛夫妻。
整整三十年的時間,她事無巨細的照顧著他。
溫家人說法醫不吉利,她毅然決然的辭掉了工作。
溫行硯想要有個孩子傳宗接代,她便日夜吃著特效藥,調理著身體。
而隻要有她林以棠在,十米之內必定會出現溫行硯的影子,兩人如膠似漆,羨煞旁人。
可就在溫行硯染病死後的第二天,他的初戀兼營養師就拿出遺囑,將她趕出家門。
“林以棠,你和行硯的結婚證是假的!他真正愛的人是我,法定妻子是我,財產房產的繼承人也是我!”
“他沒和你分開也隻是看你無兒無女可憐罷了!”
她不相信,可律師再三確認,結婚證為假,遺囑為真。
她愛了溫行硯一輩子,到頭來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
一時氣急,心臟病發作,抱憾離世。
再睜眼時,她重生回到了三十歲生日這天。
這次,她選擇放手,離開溫行硯。
從民政局離開,撥通組裏的電話,申請出國參加解剖工作。
“以棠,你老公不是寵妻狂魔嗎?怎麼舍得你繼續從事法醫這種又臟又累的工作啊?”
“不過你可要想好了,這次解剖的屍體非同一般,一旦進入局裏,你的所有身份信息就必須被清楚,不能再和過去有半分瓜葛了。”
她何曾不知道。
前世為了能和溫行硯長相廝守,她放棄出國深造解剖學,斷了自己的前程。
現在想來,太過愚蠢。
見她如此堅定,同事並沒追問,隻說五天之後,接她離開。。
林以棠應下後,回到別墅,推開門便撞見柳雲煙和溫行硯雙雙坐在客廳。
見到她時,柳雲煙起身落落大方的伸出手。
“以棠,好久不見。”
林以棠視線越過她,落在身後的溫行硯身上。
柳雲煙是他的初戀,兩人家族世代敵對,在溫家人的阻攔下,他不得不和柳雲煙分手。
一個用酒精麻痹自己,一個被迫離家出國。
後來,林以棠化驗屍體,加班到半夜,回家時被地痞流氓圍堵在角落裏。
她絲毫不怕,反而還熟練的拿出手術刀要當眾解剖流氓,出其不意的操作逗笑了角落裏醉酒的溫行硯。
之後,他就對她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整整三年時間,滬海無人不知溫行硯出手闊綽,豪擲千金隻為博得美女法醫一笑。
他為她包下遊樂場,點燃數萬燈火,隻為製造單獨相處的空間。
放下百億合同,帶她去土耳其追熱氣球。
林以棠難抵攻勢,答應了他的求婚。
前世柳雲煙突然出現向她問好,變成了住家營養師,她還天真的沒察覺出任何不妥。
這樣看來她真是愚蠢至極。
“以棠,你怎麼這樣沒有禮貌,煙煙可都等你好久了。”
溫行硯順勢握住柳雲煙落空的手,以示安慰後。
才上前將林以棠摟入懷,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我知道,你想要個屬於我們的孩子,這位是我的老友,更是家裏的營養師,你放心,在她的調理下我們肯定會有寶寶的。”
林以棠看著兩人之間的小動作,抬眸冷笑,“如果我不同意呢?”
他眸子閃了閃,腕間的力度驟然縮緊,“為了孩子,你不會。”
林以棠腦海裏不由得想起前世自己三次流產的經曆,自嘲的笑了笑。
是她愛的太卑微,所以才被拿捏了一輩子。
“好。”
不過,還有五天她就要離開這裏了,別說住進別墅,這個虛情假意的丈夫,她也不要了。
肉眼可見的,溫行硯鬆了口氣。
“雲煙挑剔,二樓主臥安靜光線還好,就讓她住那間吧,以棠,你先帶著她去二樓轉轉。”
林以棠彎唇冷笑,懶得反駁。
她常年神經衰弱,隻有二樓的主臥能睡著。
他比誰都知道自己的習慣。
柳雲煙親昵的挽著她胳膊,裝成好姐妹的模樣拉扯著她往二樓的方向走。
突然,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道,
“林以棠,你說,咱倆都在這摔下去,溫行硯會第一時間衝過來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