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附近的麻辣燙店,畢業這麼多年依舊火熱。
從前的老板娘早就退居二線,店裏目前是她女兒在管。
老板換了,味道也有了細微的變化。
我被辣得一個勁吸溜鼻涕。
他很體貼地掏出一包紙巾,放到我手邊。
我心安理得地接過來,毫無形象地擤了擤鼻涕。
「都說請你去飯店吃,非得吃這個,出去可別說我摳門。」
他磨磨蹭蹭地挑起一筷子麵,視線卻一直在我身上。
「嗯,不摳門。」
那眼神肉麻得很。
又過了幾分鐘,他還沒有收回視線的打算。
惹得我後背發麻,飯都吃不踏實。
我忍無可忍,放下筷子,惡狠狠地看向他。
「看什麼?再看把你眼睛戳瞎。」
被威脅了一通,他爽了。
終於正正經經地拿起筷子,大口吃飯。
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好像有病。
「神經」我翻了個白眼低聲咒罵道。
他嘴角的幅度更大了。
好像我不是在罵他,而是在說愛他。
飯吃到一半,校門口突然熱鬧起來。
三五成群的學生仔,很快就將小店擠滿。
宋寒羽的學生們也出來了,興高采烈地跑進來,一看見他立馬變得拘謹。
可轉過頭,又開始竊竊私語地八卦起來。
他們一次次地回頭,和我對視。
我放下筷子,抱著手臂,用視線坦蕩蕩地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