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
我猛地坐起身,從背後環抱住他的腰。
沈敘白突然轉身扣住我的手腕,把將我壓倒在床上。
沒錯!
那根本不是醒酒湯,是我偷偷換的高度酒!
他此刻正遊走在清醒與沉醉的邊緣,這杯酒就是壓垮他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
我順勢勾住他的脖子,軟聲問:「怎麼了?」
他的手探向我的衣扣,解開兩顆突然停住,扯過毛毯裹住我,嗓音沙啞:
「晚晚,出去。」
晚晚是他給我起的昵稱。
1
傍晚,在沈家。
我看到幾位千金小姐在大廳裏談笑風生。
她們摘下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又叫傭人取來玫瑰與茉莉,讓傭人編成花環戴到頭上。
「溫晚,來一起玩啊!」沈絨朝我招手,笑得特別燦爛。
我搖搖頭:「你們玩吧,我還有事。」
其實,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旁邊傳來鋼琴聲,我坐在角落裏,眼睛盯著手表數時間。
突然,琴聲停了。
「哎喲!」彈鋼琴的老師捂著肚子,臉色發白,「我、我肚子好疼......」
沈太太白卿皺起眉頭:「怎麼回事?」
「可能是吃壞肚子了......」鋼琴老師疼得直不起腰。
白卿擺擺手讓人扶她下去,揉著太陽穴說:
「今天就到這兒吧,沒有音樂,我頭又開始疼了。」
每周五,沈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都會在雲山別墅舉辦宴會。
我那愛慕虛榮的後媽自然不會錯過,往常我隻能在山下等著。
前兩天,我送了她一隻價值不菲的翡翠手鐲,今天才勉強同意帶我一起來。
客人們都準備走了。
就是現在!
我快步走到鋼琴前坐下,手指放在琴鍵上,彈起了白卿最喜歡的《月光曲》。
這首曲子我練了整整一年,手指都磨出血泡了。
琴聲像流水一樣好聽。
我看到白卿的表情從驚訝變成享受。
最後一個音彈完,全場安靜。
「彈得真好!」白卿第一個鼓掌,「你是?」
我後媽趕緊過來:「沈太太,這是我女兒溫晚,從小就學鋼琴。」
「晚?是哪個晚字?」
我走到白卿麵前:「沈太太,是白頭與晚同的晚。」
沈太太笑道:「這麼一說,我倒是與你有些緣分。」
哪有什麼緣分,這緣分是我算計來的。
我知道她兒子叫沈敘白,而她姓白。
故意說出這詩句,是想引起她注意。
我的後媽想把我嫁給那個有錢有勢的老男人,我得為自己謀一條出路。
我的後媽貪慕虛榮,而我,隻想要真正的富貴和自由。
沈太太拉著我的手:
「既然我們有緣分,你的鋼琴又彈得這樣好,我想認你做幹女兒怎麼樣?我親自和你爸媽說下,你來我這跟我作伴一段時間。」
正合我意。
客人們都走了,我突然感覺有人在看我。
抬頭一看,二樓站著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正盯著我看。
沈敘白。
沈家獨子,圈裏出了名的高嶺之花,也是我的目標。
他慢慢走下樓,身材特別好,就是眼神太冷了。
「敘白,這是溫晚,鋼琴彈得特別好。」白卿介紹道。
沈敘白點點頭:「溫小姐。」
「沈先生。」我乖巧地應聲,低頭時卻悄悄勾了勾嘴角。
這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