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我一直被餘歆瑤安排在偏房,無論白天還是夜裏都有丫鬟輪流看守監視,完全隔絕與侯府其他人接觸的可能。
我倒是不擔心,反正消息已經傳出去了,我不相信定遠侯會無動於衷。果然一日午夜時分,窗戶突然傳來動靜,還跳進來了一個黑影。
我猜到可能是定遠侯,淡定地坐起身來瞧著他,果然,待對方直接揭下了麵巾一看,此人就是永定侯韓雲皓。
他見我的神色,就明白了我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他愣了一瞬,倒也不慌,大大咧咧地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涼茶入腹後,這才瞧著我開口:
「說吧,紙條上寫的孩子的真相隻有我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看著他一瞬間有些尷尬,雖然和他有過肌膚之親,之後與他也隻是遠遠地瞧過幾眼。可眼下我顧不得任何不自在了。
我摸了摸肚子,下床走到他麵前,開口:
「定遠侯,近日,你與餘歆瑤見麵,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其實那日與你圓房的是我,懷上孩子的也是我。」
韓雲皓猛地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盯著我的肚子看。
「你不是夫人的庶妹嗎?留在侯府不也是要養病?怎麼會有荒誕之事?」
我歎了一口氣道:
「再荒誕也是事實。那日我被餘歆瑤下了藥,整個人昏昏沉沉。那夜本來想告訴你的,可你太......」
想到那夜的瘋狂,我驀地氣血上湧,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見我這般作態,也有些猶豫,可此事事關重大,他嚴肅地看著我道:
「你如何證明那晚是你?你肚中的孩子是我的?」
我瞟了他一眼腰帶的位置,整個人覺得更燥了,囁喏著開口:
「你腰間靠下的位置有一個血紅的小痣。」
他呆愣了半晌,不明所以地低頭看去,那樣子顯然自己都很意外。他有些不自然地開口道:
「這,我還從未注意過。你轉過身去,讓我瞧一瞧。」
韓雲皓經常待在軍營,生性大大咧咧,可這話卻把自小接受閨閣禮儀的我給震驚壞了!你想要查看,回去慢慢查看唄,怎麼能在這裏就......
我正準備開口,卻見他已經開始寬衣解帶了,頓時一陣羞意湧上心頭,忙轉身別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