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嬸嬸帶著村醫回來了。
村醫給我爸爸檢查了一下,說是低血糖,補點糖水,吃點飯就好了。
我們送走了村醫,正好媽媽的飯也做好了。
我們圍在炕上,邊嘮嗑邊吃飯,不知不覺就下午兩點多了。
正當我們嘮得開心時,外麵傳來了張寡婦的聲音。
「村長啊,我可不活了啊,我們的地畝費丟了,我可怎麼還呀?」
村長一聽地畝費丟了,這可是大事,連忙召集全村人,查探地畝費的下落。
張寡婦見我穿著新買的衣服,馬上懷疑到了我家。
「好你個李順子,你竟然偷村裏的地畝費給你家孩子買衣服,你缺不缺德呀你!」
我爸沒想到這件事再次懷疑到了他身上,就因為昨天我爸給我買的過年穿的新衣服。
我爸連忙說:「這是我昨天給萱萱買的,你不要血口噴人。」
張寡婦根本不聽,直說就是我爸偷的錢。
村裏人也都跟著起哄:「誰都知道李順子在咱村裏最窮了,他們哪裏有錢給萱萱買的衣服?」
「是啊,我看就是偷的。」
「我看這件衣服也不一定就是昨天買的,說不定就是今天買的,隻是在撒謊而已。」
爸爸本身嘴就笨,沒想到這件事再次懷疑到了他身上,頓時感覺百口莫辯。
「你們怎麼能憑空誣陷人?」
「我都說了,不是我們偷的了,我們一天都在村長家,我們有不在場證明。」
張寡婦立刻怒了,「村裏人都有不在場證明,怎麼就能證明你家沒偷?」
「村裏人都沒買衣服,就你家給萱萱買了衣服,還說不是你家偷的?」
「如果沒偷錢,你怎麼給萱萱買的衣服?」
「你家是村裏最窮的,今年收成又不好,可別說你是撿的錢給萱萱買的衣服!」
張寡婦的嘴跟連珠炮似的,雖然重生一次,我爸媽還是說不過她。
更遑論張寡婦是故意誣陷我們家的,她想怎麼說都行。
我爸媽急得直跳腳。
我開口問道:「你的錢是什麼時候丟的?」
張寡婦開口道:「就是剛剛,剛才我回家的時候,見有一個人影從我家跑了出去,我想肯定是你爸,偷了錢跑了。」
「仔細一想,那個人和你爸的身高身材都差不多,肯定是李順子沒跑了。」
「李順子,你趕緊把錢交出來,不然我不會善罷甘休!」
村裏人也跟著群情激奮。
「李順子,你趕緊把錢交出來,快交出來!」
「就是,幹什麼不好,偷村裏的地畝費,那都是村民們的血汗錢,你也能偷!」
「快交出來,快交出來!」
我大聲說道:「錢不是我們偷的。」
「我們今天在村長伯伯家待了一天,村長伯伯可以做證。」
「我們不可能抽出身來去張寡婦家偷錢。」
村長伯伯聽後,也趕緊聲明道:「我可以證明李順子一家沒有偷,他們一家子在我家待了一天,李順子幫我幹活,萱萱幫強娃子補課,大妹子本來在娘家,後來李順子暈倒了,大妹子也趕緊來了我家。」
「他們沒有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