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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聾老太被遊街示眾,癱瘓在床的消息,像瘟疫一樣在四合院裏迅速蔓延,帶來的是比瘟疫更深的恐懼。

江辰的手段之狠辣,報複之徹底,讓每一個曾經對不起他的人都心驚膽戰。

特別是賈家,他們眼睜睜看著兩個最大的靠山在短短時間內相繼倒塌,而且都是以最慘烈的方式,這讓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賈張氏和秦淮茹整日惶惶不可終日,躲在屋裏不敢出門,生怕江辰的報複突然降臨。

她們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撒潑叫罵,甚至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來江辰的注意。

曾經對江辰的輕蔑和不屑,如今變成了深入骨髓的恐懼。

賈東旭更是每日活在煎熬之中。

他知道江辰在大會上點名提到了賈家,而且江辰的複仇是有計劃、有步驟的。

易中海和聾老太都倒了,下一個,肯定就是他!

他在軋鋼廠上班,心裏總是惴惴不安,總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惡意,隨時可能發生危險。

他變得異常敏感和暴躁,一點小事都能讓他發火。

在廠裏,他因為心不在焉,已經好幾次差點犯錯,被班組長罵了好幾頓。

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但他控製不住內心的恐懼和焦慮。

這天,賈東旭所在的衝壓車間接到一批加急任務,需要對一批特殊的金屬板進行衝壓成型。

這批金屬板硬度較高,需要使用一台老舊的大型液壓衝壓機。

這台衝壓機服役多年,雖然經過多次維修,但性能很不穩定,操作時需要格外小心。

特別是送料和取件環節,稍有不慎就容易發生危險。

班組長分配任務時,猶豫了一下。

這台機器危險,但賈東旭是組裏的老工人了,理論上應該能勝任。

而且最近賈東旭心事重重,讓他幹點需要集中精神的活兒,或許能讓他暫時忘記煩惱。

“東旭,這批板子用那台老衝壓機壓,你來操作。”

班組長對賈東旭說道。

賈東旭聽到要操作那台衝壓機,心裏咯噔一下。

他知道那台機器的“脾氣”,以前就出過幾次小事故。

但他又不敢拒絕,生怕被班組長認為他偷奸耍滑。

“好......好的,班組長。”

賈東旭硬著頭皮答應了。

他走到衝壓機前,看著這台龐然大物,心中充滿了不安。

他小心翼翼地按照流程操作,將第一塊金屬板送入模具。

啟動機器,巨大的壓力瞬間將金屬板壓成預定的形狀。

取出衝壓好的金屬板時,他發現模具邊緣有些毛刺,影響了取件速度。

他試著用手去掰,但金屬板卡得很緊。

“哎呀,這毛刺真煩人!”

賈東旭抱怨了一句。

他知道,正確的做法是停下機器,使用專用工具清理毛刺。

但加急任務時間緊,班組長又在旁邊催促,他不想耽誤時間,更不想被班組長批評。

他心想,就一點點毛刺,小心點應該沒事。

鬼使神差地,他沒有完全停下機器,隻是讓模具稍微抬起一點點,然後伸出右手,想要快速將那塊金屬板拽出來,同時用左手去清理毛刺。

他以為自己經驗豐富,能把握住那微小的間隙和時間。

然而,他忽略了機器的老舊和自己的心神不寧。

就在他右手抓住金屬板,左手去觸碰模具邊緣的瞬間,那台老舊的液壓泵再次發出了“哢噠”一聲輕響,原本應該靜止的模具,突然向下猛地沉降了半截!

“啊!”

比易中海上次更加淒厲、更加絕望的慘叫聲,瞬間撕裂了衝壓車間的嘈雜!

賈東旭的雙手,連同他的胳膊,被瞬間夾在了巨大的模具和底座之間!

鋼鐵的巨大力量,毫不留情地擠壓著他的血肉和骨骼!

鮮血如同打開的水龍頭般,噴濺得到處都是,染紅了機器,染紅了地麵。

賈東旭的臉瞬間扭曲變形,眼中充滿了極度的痛苦和難以置信的恐懼。

他張大了嘴,卻隻能發出破碎的、不成形的哀嚎。

“快停機器!快停機器啊!”

班組長和小工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慘狀嚇傻了,手忙腳亂地去拉緊急製動。

機器終於停了下來,模具緩緩抬起。

賈東旭的雙手和前臂,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形狀,血肉模糊,骨頭碎裂,像兩根扭曲的破爛麻繩,無力地垂了下來。

他整個人像被抽幹了力氣,癱軟在機器旁,隻剩下微弱的喘息和止不住的抽搐。

“賈東旭!賈東旭!”

班組長衝上前,看著眼前這慘不忍睹的一幕,嚇得腿都軟了。

車間裏瞬間炸開了鍋,尖叫聲、驚呼聲、嘔吐聲混雜在一起。

很快,廠醫務室的醫生和護士趕到,對賈東旭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和止血,然後用擔架將他抬往醫院。

在被抬走的那一刻,賈東旭模糊的意識裏,閃過了江辰那張波瀾不驚的臉。

他知道,這是江辰的報複!

是他來了!

消息很快傳遍了軋鋼廠。

“出大事了!衝壓車間出事故了!”

“誰啊?這麼慘!”

“是賈東旭!他手和胳膊都被衝壓機夾爛了!”

“我的天啊!那還能要嗎?”

軋鋼廠的工人們議論紛紛,既有震驚,也有惋惜,但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恐懼。

易中海剛廢了手,賈東旭又廢了手!

這軋鋼廠是怎麼了?

消息傳到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四合院時,賈張氏和秦淮茹正在屋裏唉聲歎氣。

“媽,東旭這都快下班了,怎麼還沒回來啊?”

秦淮茹心神不寧地說道。

“哎呀,別提了,他最近在廠裏也混得不好,心事重重的。”

賈張氏嘴裏抱怨著,心裏也有些不安。

就在這時,院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嘈雜的議論聲。

“快去看看!軋鋼廠出大事了!”

“聽說是賈東旭!”

賈張氏和秦淮茹聽到“賈東旭”三個字,心中猛地一跳,顧不上害怕,趕緊跑出去。

她們看到院門口圍了不少人,劉海中和閻埠貴也在其中,臉色慘白,眼中帶著驚懼。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東旭出事了?”

賈張氏衝上去,拉住一個鄰居,急切地問道。

那個鄰居看著賈張氏,眼中帶著一絲憐憫和驚恐,結結巴巴地說道:“賈、賈張氏......賈東旭他......他在廠裏出事故了......”

“出事故?出什麼事故?嚴不嚴重?”

秦淮茹也衝了上來,抓住鄰居的胳膊。

“他......他的手和胳膊......被衝壓機夾住了......”

鄰居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都像錐子一樣紮進了賈家母女的心裏。

“什麼?”

賈張氏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幸虧秦淮茹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賈張氏尖叫起來,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兒子廢了手,那她們家可就徹底沒有指望了!

“真的......聽說很嚴重......已經送醫院了......”

鄰居不忍再說下去。

秦淮茹隻覺得天旋地轉,腦子裏一片空白。

東旭廢了?

她的男人廢了?

那她們娘倆以後可怎麼活啊?

沒有男人掙錢,沒有男人撐腰,這個家可就徹底垮了!

“江辰!是你!是你這個白眼狼幹的!”

賈張氏突然像瘋了一樣,指著江辰住過的小屋方向,歇斯底裏地哭喊起來,“你廢了易中海!你害癱了聾老太!現在你又來害我兒子!你不得好死!你遭天譴啊!”

她的哭喊聲充滿了怨毒和絕望,響徹整個四合院。

劉海中和閻埠貴聽著賈張氏淒厲的叫罵,心中隻有無盡的寒意。

他們知道,賈張氏罵得是對的。

這一切,肯定是江辰的手筆!

他不動聲色,卻能讓仇人一個個遭受最可怕的報應!

他們看著賈家母女抱頭痛哭的樣子,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像賈家那樣,把江辰往死裏得罪。

很快,醫院的診斷結果出來了。

賈東旭的雙手和前臂遭到嚴重擠壓,骨頭粉碎,神經和血管損傷嚴重,雖然經過緊急手術,保住了性命,但雙手功能已基本喪失,前臂也留下了嚴重的殘疾,徹底失去了勞動能力。

他,一個曾經的軋鋼廠工人,徹底成了一個廢人。

軋鋼廠對此事進行了調查,最終認定是賈東旭違反操作規程,私自伸手清理模具導致事故發生。

雖然是工傷,但因為是他個人違規操作,廠裏隻給予了最低限度的工傷補助,並且將他正式除名。

這意味著,賈東旭不僅殘廢了,還丟了工作。

賈家徹底失去了經濟來源,陷入了絕境。

賈張氏和秦淮茹來到醫院,看到躺在病床上,雙手纏滿紗布,麵如死灰的賈東旭,哭得撕心裂肺。

“兒子啊!我的兒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啊!”

賈張氏撲到病床前,嚎啕大哭。

賈東旭眼中流下了屈辱和絕望的淚水,他想說話,卻因為疼痛和打擊過大,發不出聲音。

秦淮茹看著丈夫,心中充滿了悔恨和悲涼。

她當初如果抓住江辰這根稻草,現在也許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賈家徹底完了。

回到四合院,賈張氏和秦淮茹麵對的是空蕩蕩的屋子和堆積如山的債務。

沒有了易中海的接濟,沒有了聾老太的庇護,更沒有了賈東旭的工資,她們連最基本的生活都難以維持。

賈張氏的瘋癲更加嚴重,整日坐在門口罵罵咧咧,詛咒江辰。

秦淮茹則不得不放下身段,去院裏求人,去廠裏找關係,希望能得到一點幫助。

但哪裏還有人願意幫她們?

曾經的囂張跋扈,讓她們在院裏早就失了人心。

而江辰的雷霆手段,更是讓所有人對賈家避之不及,生怕被牽連。

賈家,這個曾經在四合院裏不可一世的家庭,在江辰的複仇之路上,被徹底擊垮。

賈東旭殘廢,意味著他們失去了勞動力和經濟來源,家破人亡的結局,似乎已經近在眼前。

而遠在小洋樓裏的江辰,隻是平靜地聽著陳雪茹帶回的賈家最新消息。

“江辰,賈東旭真的廢了,手和胳膊都沒了,廠裏也把他開除了。”

陳雪茹語氣複雜地說道。

雖然知道這是江辰計劃的一部分,但聽到如此慘烈的下場,她心中也有些觸動。

江辰端著茶杯,輕輕吹著熱氣,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水。

“罪有應得。”

他淡淡地說道,“他當初搶了我的工作,讓我去掃廁所。現在,他連掃廁所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沒有一絲憐憫。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賈家當初是怎麼欺負他的,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賈張氏和秦淮茹呢?她們現在可慘了,聽說連飯都快吃不上了。”

陳雪茹說道。

江辰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她們的報應還沒到。賈張氏不是最喜歡撒潑訛詐嗎?秦淮茹不是最喜歡算計別人嗎?她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他知道,賈張氏不會輕易認輸。

她慣用的伎倆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撒潑打滾,甚至誣告陷害。

他要讓賈張氏在最擅長的領域,跌得粉身碎骨,親手把自己送進監獄。

而秦淮茹,這個看似無辜,實則綠茶心機深沉的女人,江辰暫時不會直接對付她。

他要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所依靠的一切都崩塌,在絕望和悔恨中獨自煎熬。

“接下來,就等賈張氏自己跳出來了。”

江辰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已經埋下了伏筆,隻等賈張氏自己踩進去。

賈家的覆滅,即將迎來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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