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還活著。
絕症發作,我在劇痛中顫抖著醒來。
睜開眼,看見沈峰慌亂地鬆開我的手,側身藏住微微泛紅的眼眶,沙啞的聲音一片冷冽:“我......我怕你死在國外擔責任,才把你送來酒店。”
“實際上我巴不得你去死。”
我愣了愣,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下意識說:“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麼恨我啊。”
他突然又回過神,死死盯著我:“我怎麼能不恨你?”
“你把我當成玩物,逼散了我和玲兒,玩厭我了又將我一腳踢開。”
“如果不是我翻了身,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將會是折磨我一生的恥辱!”
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和眉間絲毫不遮掩的狠戾讓我逐漸清醒過來。
想起當年沈父病逝之後,沈峰就有了離開我的想法。
可我不舍得,我以為多日相處彼此間已經產生了感情,便給他一筆錢讓他創業,有足夠的成就後向我媽提親。
可一次體檢,我查出了絕症。
爸當年發作遺傳病,尋遍名醫也沒有治好,我知道我也活不了多少年,不想耽誤沈峰,就和他提出了分手。
至今還記得他當時激動的模樣,雙眼發紅,渾身顫抖:
“好好的怎麼可能絕症?江薇薇你厭棄了我就直說!我是窮,但我也有尊嚴,不是非你不可!”
或許是從那之後就由愛生恨了吧。
我想著注定要散,便沒有再解釋。
不曾想他一直恨著,翻身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踩碎我的尊嚴。
苦笑一聲,我艱難地下床:
“就這樣吧。”
“既然你這麼恨我,我現在買機票回國,不礙你們的眼了。”
我寧願疼死,也不想留下來被他誅心了。
可繞開沈峰剛走兩步,就被他拉住手臂死死攥住:
“你拿錢羞辱我3年,自己才捱了不到1天就受不了了?”
“想走也行,但你拿了我的錢,至少要把今天的牛馬當完!”
我還能說什麼?
咬牙拖著病體,跟他們去了酒吧。
林玲在國外待了幾年,英語很好,很快就和旁桌的幾個外國人聊得熱絡,做起了遊戲。
幾杯酒下肚,拘謹的沈峰也逐漸放開,玩起了比較過分的小遊戲。
林玲輸了,要當眾脫衣,沈峰才清醒過來,將林玲抱在懷中。
外國人冷了臉色:
“我們都遵循了遊戲規則,你這是做什麼,想耍賴嗎?”
林玲紅著眼低下頭不說話,沈峰安撫了幾句,伸手指向我:
“不耍賴,我可以讓她代替我愛人脫衣。”
“她以前是我們國家富豪家庭的大小姐,花錢也看不到的香豔畫麵,今天可以讓你們看個夠。”
眾人的目光移向我,都變得玩味貪婪。
我不敢相信地看向沈峰:
“你真的.......”
“把我當成了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