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婚禮現場,他卻放了所有人的鴿子。
後來,男友妻子主動找上門,暗戳戳地朝我示威道:
“抱歉,昨天孩子發燒了。廷安這才......”
我這才知道,他已經結婚五年。
而手機那頭,秦廷安的聲音急切:
“見雲,你聽我解釋。我和心儀隻是商業聯姻。”
“後天,我就能離婚了!”
“你再等我兩天,我一定會還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可兩天後,秦廷安西裝筆挺地準備接我回家時。
隻有一地被扔下的婚紗。
“新娘逃婚了!”
1
我捧回骨灰盒的時候,身體鈍疼得厲害。
我不太明白,我那麼大的一個爸爸,怎麼就變成小小一個木盒了。
我是個孤兒,隻有爸爸,沒有媽媽。
小時候因為是女孩,沒人領養。是爸爸把我領回了家,撫養我長大。
“見雲要幸福,爸爸才能安心合上眼。”
我含淚笑了笑,答應帶著女婿來見他。
可直到婚禮現場的指針劃過十二點,我才麻木地意識到,秦廷安居然真的失約了。
淩晨兩點鐘,爸爸因為搶救無效去世。
臨死之前,他緊緊拉著我的手:
“見雲啊,爸爸放心不下你。”
可如今,掌心的體溫不再,隻有懷裏冰冷的木盒。
叮咚!
門鈴被敲響。
是個衣著華麗的陌生女人帶著孩子,她笑得抱歉:
“實在對不起,昨天因為孩子發燒,廷安他失約了。害得你在婚禮現場被放鴿子。”
“對了,我好像忘記自我介紹了。”
“我叫喻心儀,是秦廷安的妻子。”
我點點頭,將她迎了進來。
喻心儀握著水杯,麵對我的平靜,她反倒有些忐忑不安。試探性地問道:
“你......早就知道了?”
我搖了搖頭,沉默良久後才緩緩回複道:
“不早,幾個小時之前,我也才剛剛知道。”
“秦廷安,他已經結婚了。”
喻心儀顯然還是個小孩子心性,見我是個講理的,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
“抱歉。其實按道理,我不該來打擾你的。”
“我和廷安是商業聯姻。當初也說好了,隻要生出孩子,大家後麵就是離婚、各玩各的。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來找你。我真的很愛廷安,孩子也需要一個父親。所以我想求你......”
她的話被我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
是秦廷安打來的。
指尖剛一劃開,他急得要發瘋得聲音就跳了出來:
“見雲,喻心儀是不是過去找你了?你聽我解釋。我也是迫不得已瞞著你的。我和心儀隻是商業聯姻。”
“後天,我就能離婚了!”
“你再等我兩天,我一定會還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嘟嘟嘟。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電話卻被我強硬地掛斷了。
我看著喻心儀糾結的麵容,懷裏抱著的幼嫩生命,長歎了一口氣:
“你先回去吧,他估計一會就會來接你了。”
“晚上氣溫低,孩子燒剛退。這個毯子拿上,就別讓他再吹風了。”
我把毯子遞給她後站起身,心空得厲害。
像是極度痛苦後,身體開啟的自我防禦模式,背過身,一下接一下擦拭著爸爸的骨灰盒。
喻心儀抱著孩子,忍不住朝我開口道:
“對不起。我知道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但是我......”
她猛然間住口了。
目光怔愣地落在我木台上的骨灰盒,後知後覺地意識道:
“抱歉,我不知道你父親剛剛......”
吧嗒!
淚墜在遺像上,我的聲音啞的厲害:
“秦廷安已經結婚的消息,是我父親告訴我的。他怕我難過,想著這件事裝個糊塗過去就好了。隻要我能幸福。”
“可直到臨死的時候,秦廷安還是沒出現。”
“他拉著我的手,讓我好好再想想,他說他放心不下我。”
喻心儀張了張嘴,終究隻能擠出一句生澀的話:
“對不起。我......”
我抬手打斷她的話,下了逐客令:
“你不必再多說什麼了。我兩天後的飛機,現在我隻想一個人靜一會。”
咚咚咚。
門被秦廷安大力地敲響。
“見雲!”
“見雲,開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