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舟的養妹在見過許知意的弟弟後便展開了熱烈追求。
圈子裏傳得驚天動地,當晚,許知意就收到了一段視頻。
視頻裏,弟弟滿臉驚恐,露出的肩膀被刀劃出了一個猙獰的“歡”字,鏡頭反轉,霍沉舟微笑著說:
“知意,弟弟真是不夠懂事。我來教教你,怎麼把弟弟馴成聽話的畜生。”
下一秒,霍沉舟彈來視頻電話,許知意顫著手按下接聽。
“明天日落之前,讓歡歡回心轉意,否則,你永遠都見不到弟弟了。”
許知意的後背死死抵著冰涼的牆壁,攥著手機的手指泛白,喉嚨發緊:
“霍沉舟,那是我弟弟,是我唯一的親人......”
霍沉舟露出看似無害的微笑:
“那你知不知道,清歡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你弟弟那樣下賤胚子,根本就配不上她!”
“去找歡歡,你知道的,她最聽你的話。”
霍沉舟說完,把鏡頭對準了弟弟,下一秒,他錚亮的皮鞋狠狠碾過弟弟的臉。
許知意終於崩潰,喉嚨發出的求饒聲斷斷續續:
“別......求你,別傷害知遙......我、我現在就去找清歡......你放了我弟弟。”
許知意的身體忍不住發抖,不敢相信昔日深愛的男人竟然會有這樣一幅可怖的麵孔。
他是資助她上大學的貴人,他包攬她一切的開銷,帶她見過圈內的好友,給她用不完的錢。
她有先天性哮喘,霍沉舟就親自學習哮喘護理知識,推掉百億合同陪她複診,在花粉季包下整個植物園閉園。
霍沉舟做了太多太多,而他提出的條件僅僅是畢業後嫁給他。
他的好友揶揄說除了養妹,從沒有見沉舟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
後來一直在國外留學的沈清歡回來,她才知道自己哪有什麼資格和沈清歡相提並論?
可是在沈清歡回來後一切都變了。那時她在福利院做義工時翻了哮喘,霍沉舟僅僅是讓助理過來繳納住院費,全程沒有露麵。而沈清歡不過是崴了腳,他就推掉會議,守在床邊喂了一下午的湯。
直到今天,許知意才明白,愛並不是消失了,隻是在沈清歡回來後轉移了。
她隻不過是他用金錢圈養的寵物,而那枚真正的明珠,才是被他捧在掌上的沈清歡。
......
許知意跌跌撞撞地回霍家,在花園裏找到了沈清歡。
霍沉舟不在,她一改往日甜美的笑容,頭也不抬道:
“我知道你會來,我的好嫂子,我隻有一個條件,一個月之內離開我哥哥,否則,我會以死相逼,求他讓我和許知遙在一起。”
許知意想起霍沉舟說的、——歡歡最聽你的話。
聽我的話?
這大概是最拙劣的謊言,那個表麵乖巧的妹妹恨她入骨,每次任性闖禍後都會巧妙地栽贓給她。
而霍沉舟,永遠選擇相信他的親愛的妹妹。
霍沉舟說把沈清歡當成親妹妹,卻又阻止一切男人靠近她。
沈清歡所交往的男人,無一例外都被霍沉舟用了手段逼走,以前她還能給自己洗腦,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在她的未婚夫心裏,沈清歡大過一切。
到底是親妹妹還是情妹妹,都不重要了。
許知意回過神,顫著聲說:“好,我答應你。”
沈清歡滿意地勾起嘴角,給霍沉舟發了信息。
很快,霍沉舟打來電話,聲音愉悅:
“好知意,弟弟的地址發在你手機上了。”
許知意踩了最大油門趕到城郊的廢棄倉庫,抱著渾身傷痕的許知遙低聲抽泣:
“是姐姐害了你,我們離開這裏,再也不要回來!”
把許知遙送到醫院休息之後,許知意到外麵撥聽了竹馬段鈺的電話。
“段鈺,你上次說的留學項目的機會,還能趕上申請嗎?”
段鈺在國外讀研,曾說過學校有針對發展中國家學生的全額獎學金項目,提議過讓許知遙出國留學。
但許知遙不願意留她一個人在國內,而霍沉舟也不允許她離開。
現在,她終於堅定了離開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