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清醒時,我和女兒被關在籠子裏。
麵前是一隻凶猛的老虎,正不斷地衝著我們嘶吼。
一牆之隔,我能聽到外邊不斷傳來笑聲。
“鄭小姐想要,顏總就把郵輪都包下來了啊。”
“何止啊,鄭小姐今天想看鬥獸,顏總就親自飛到東南亞挑的老虎!”
我知道,這都是他討好鄭淑怡的手段,是我和女兒不敢奢望的體貼。
我被鄭淑怡推下樓肋骨斷了八根求他來看我,就被他罵得裝病不要臉,女兒學校表演想要他去看也說貪慕虛榮。
他在外麵討鄭淑怡歡心,女兒癱在我的懷裏已經呼吸微弱。
“媽媽,今天是我生日麼?”
“那為什麼爸爸還不來接我,我可以許願爸爸以後對我好一點麼?”
我扭過頭不讓她看見我眼眶中的淚水。
“寶貝,今天是你的生日,爸爸怎麼可能不來呢。”
“爸爸......爸爸最愛囡囡了。”
鬥獸即將開始,場外人聲鼎沸。
主持人指著籠子介紹,“鬥獸一開,生死由命。”
“請大家趕快下注!”
我拚命晃動著籠子,期待顏征可以早點發現我們。
可是高台之上,鄭淑怡側過身擋住顏征的視線。
“阿征,太血腥了我不想看了,我們去吃西餐吧。”
顏征無奈又寵溺的笑了笑。
身旁他的兄弟好心提醒。
“嫂子不是讓你一定要看到最後麼?”
聞言,顏征瞬間沉了臉色。
“來這裏學規則還不好老實,我偏不看。”
說完他拉著鄭淑怡就轉身離開。
我在籠子裏絕望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都這種時候了,我和女兒的命還是抵不住鄭淑怡一句話。
懷中的女兒呼吸急促,小手緊緊的攥著我的衣袖,“媽媽,我好像看看爸爸來了。”
“爸爸是你麼?你別不要我,我......”
話還沒說完,女兒就斷了氣。
我忍不住大哭出聲,為什麼我的女兒要跟著我受這麼多的罪。
即使沒了氣息,她臉上還掛著幸福的微笑,似乎真的看見顏征來接她了。
可實際上,顏征早就帶著鄭淑怡去吃昂貴的西餐,全然忘記了今天是女兒的生日。
隨著主持人的一聲令下,老虎的籠子被打開。
虎嘯聲和歡呼聲縈繞在我的耳畔,像是死亡的喪鐘。
我緊緊的抱住女兒,如果要死無全屍。
那麼隻讓我葬身虎口就好,我不能讓女兒死後也不得安息。
閉上眼,我準備獨自麵對凶猛的老虎。
籠子被打開的瞬間,我仿佛都能感覺到老虎腥臭的呼吸。
場子瞬間沸騰起來,人人都興奮的等著這一場獵殺遊戲。
彼時顏征坐在西餐廳裏,心裏總有種莫名的不安,好像徹底失去了什麼東西。
鄭淑怡含羞帶怯的遞給顏征一塊手表。
“阿征,送給你,其實你一直知道我......”
話還沒說完,顏征就側過身躲開她的手。
“嫂子,我想你誤會了。”
“這東西我也不能要,今天是囡囡的生日,我該去看看她的。”
說完,他禮貌的起身,接過助理遞過來的草莓蛋糕。
既然孟瑤能求人帶話,說明她真的認識到錯誤了。
他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幾天的教訓足夠了。
這塊蛋糕正好給她慶祝生日,他的小公主他以後要放在手心上疼愛的。
想到這,顏征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
快步走去後台要人,卻被保鏢攔在門口。
“顏總,孟瑤的賣命錢我們已經彙給你了。”
“再說現在,她估計連一塊骨頭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