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顏征冷漠至極的聲音,我連忙用盡全身力氣大喊。
“顏征,女兒要不行了,你快救她!”
對講機那頭的人明顯一愣。
我心中湧起希望,可下一秒對講機那頭鄭淑怡抽噎道,“阿征,弟妹是不是覺得讓囡囡去打掃衛生,太過分了啊。”
“弟妹我知道你有怨氣,可是我也是為了孩子好啊,沒有教養丟的是我們顏家的臉。”
瞬間我心中一涼,我知道顏征向來隻相信鄭淑怡的話。
鄭淑怡給女兒喂過敏的食物,害得女兒奄奄一息。
可隻要鄭淑怡掉一滴眼淚,他就無條件的相信她,哪怕我都把監控視頻擺到他的麵前。
本就不耐煩的顏征更加怒不可遏,“你連自己女兒都詛咒,是不是太惡毒了!”
“怪不得女兒跟你學得無法無天!你們就在那好好給我學。”
隨即把保安臭罵了一頓切斷對講機。
這裏表麵上是一艘豪華遊輪,可實際上做的卻是獵奇觀賞遊戲,今天這一場恰好是鬥獸遊戲。
保安不僅沒拿到錢還挨了罵,他把氣全都撒到了我們身上。
他讓人把鐵籠子抬到了空曠的球場上,隨後打開了門。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幾聲狼嚎,讓我瞬間冷汗直流。
幾隻餓狼眼睛都冒著綠光,死死的盯著我和女兒。
可女兒卻掙脫我,不停地朝著狼的方向磕頭,嘴裏還念叨著,“我學會鑽火圈了,我學會了。”
“我不要跟狼一起玩。”
一瞬間我覺得天旋地轉,渾身汗毛倒豎。
女兒身上被火燎出來的水泡,被野獸撕咬留下來的傷口,全都得到了印證。
狼群撲上來的時候,我一把抓起女兒,將她關到籠子裏。
而我的手臂瞬間被狼群咬住,疼得我撕心裂肺。
我卻始終沒有放手,我不能讓女兒跟我一起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
我不斷地朝著二層的方向大喊,隻希望哪怕引起一個人注意都好。
這時門突然打開,剛剛的保安不耐煩地走進來。
我死死地抓住他的褲腳,將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脫下來。
我拚命的哀求,求他帶女兒出去。
可他隻是瞥了一眼地上的東西,就嗤笑地著說,“這種破爛,也好意思來賄賂我?”
“老子身上隨便一件東西,都能買你倆的賤命。”
我這才發覺,地上擺放著的手表是顏征花0塊錢從地攤上買來的,就連結婚戒指,都是塑料的。
顏征說公司經營困難,我不配用好東西,可他的嫂子卻珠光寶氣,做一次頭發的錢足夠我和女兒生活一年。
“賤貨走捷徑走習慣了是吧,就想著靠男人!”
此刻我已經顧不得其他,一邊磕頭一邊說,“是,我是賤貨。”
“可是你剛剛也聽到了,顏征沒有否認這孩子是她的女兒啊。”
“隻要你肯幫我傳話,顏征會給你一大筆錢!”
他臉上浮現出糾結。
我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從口袋裏拿出我們一家三口的照片。
“這是我們的全家福,這就是顏征啊!”
上邊沾滿了血跡我怎麼都擦不幹淨,他等得煩躁直接將照片扔到地上,按著我的頭用我的臉去擦。
臉頰被粗糙的砂石地弄得血肉模糊。
女兒意識恍惚,喃喃自語地叫著我,“媽媽......”
我一邊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一邊對著保安哀求道,“照片上還有顏總的簽名,能幫我打個電話麼?”
保安看清顏征的臉上後才大發慈悲的拿出手機。
我顫抖著撥給顏征,看著我真有顏征的私人號碼,保安的臉上帶了絲畏懼。
“顏征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女兒就在鬥獸場裏,你再不來接我們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顏征正在給鄭淑怡挑選禮物,聞言也隻是冷笑一聲。
“那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後悔的。”
隨著手機屏熄滅,保安撕碎了手中的全家福,一腳踩在我的臉上。
“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顏總怎麼會跟你這賤人有孩子!”
門再次被關上。
抱著女兒無助的躲在籠子裏,我看著外邊的餓狼,死死地攥著籠子的把手,很快它們就將我的手指啃得深可見骨。
可為了女兒我不能退縮。
就這樣持續了一天一夜,才有人將我們帶回到地牢裏。
彼時女兒已經渾身發燙,燒得意識模糊的時候,不停地問我,“為什麼爸爸還不來接我們?
我隻能讓她再等等,後天就是女兒的生日了,隻要我能熬到那天,肯定會有人來接她。
次日一早,冷水將我潑醒。
有人揪住我頭發,逼我跪在鄭淑怡的麵前。
她妝容精致,跟這肮臟的地牢格格不入。
“你不會以為阿征真的在乎你跟這個賤種吧?”
“他讓我給你找了個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