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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客廳裏。

張雯蜷縮在沙發邊緣，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玻璃瓶，裏麵盛著黑色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微光。

“這是我曾經在數以千計的人魚中提取出來的生長因子。”她低聲說，“配合複活之人的血親之血以及我的技術，可以讓其重新蘇醒。”

裴司年冷笑，“你憑什麼覺得我會信你？”

“因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鮫人的秘密。”

無盡的沉默後，裴司年輕嗤出聲，“你的條件。”

張雯抬起頭，眼神裏帶著病態的執著，“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