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白眼狼”這五個字,像是在滾油裏潑了一瓢涼水。
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幸災樂禍與鄙夷,齊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她就是蘇挽?當年把驍哥耍得團團轉,最後卷錢跑路的那個?”
“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心這麼黑。”
“還真是她,當年驍哥給了她千萬年薪,她拿著千萬轉頭就跑路了,這種白眼兩,就該餓死在外麵!”
“驍哥,這種女人你還讓她進來幹嘛?臟了你的眼!”
他們竊竊私語,討論著當年我這個“舔狗”是如何“不自量力”,又是如何“卷款私逃”的。
厲驍靠在沙發上,用那雙熟悉的眼睛,帶著審視和傲慢地看著我。
他甚至沒起身,隻是朝我勾了勾手指,像是在召喚一隻寵物。
“過來。”
“跪下,給我道個歉,當年的事,我就既往不咎。”
我無視了他,也無視了那些看好戲的目光。
徑直走到唯一的空位,從容地坐下來。
然後平靜地開口:“厲總,當年我拿走的,是我應得的報酬,至於今天來,是我受邀參加峰會,正好看看你們這些老兄弟。”
所有人都嗤笑出來,嘲笑我硬撐麵子。
他身邊的林蕭蕭開了口,聲音嬌嗲,卻帶著審視的尖銳。
“你就是蘇挽啊,驍哥的前女友?”
她話音剛落,她身邊打扮花枝招展的閨蜜,立刻接話,聲音尖銳地拔高。
“蕭蕭,你可別亂說,什麼前女友?不過是一條驍哥不要的舔狗罷了。”
“死纏爛打,可有名了。”
另一個女人掩嘴輕笑,目光在我身上那件簡單的商務便裝上打轉。
“哎呀,這麼多年不見,在哪高就啊?看這身打扮,工作不好找吧?”
“我聽說歐洲這邊有些娛樂場所,特別喜歡亞洲麵孔的年輕女孩,收入應該還不錯?”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不對,我猜啊,肯定是錢花光了,沒地方去,又想回來扒著驍哥呢。”
“這種女人,為了錢什麼都肯幹,也不知道幹不幹淨。”
她們的譏諷一波接著一波,引得周圍的人掩嘴輕笑。
厲驍老部下,當年總跟在我身後叫我“蘇姐”,此刻假惺惺地湊過來,目光不懷好意地在我身上遊走。
“蘇挽,你好歹也給驍哥當過軍師,怎麼混成這樣了?我們看著都心疼。”
“要不,我幫你介紹份正經工作?”
“我分公司缺個秘書,不如你去?好歹是個體麵,總比你在外麵拋頭露麵強吧?”
我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怪不得厲驍的公司要敗了,這些我跟他說過不能用的人,他全都帶在身邊。
活該他快倒閉了。
聽著所有人對我的譏諷,林蕭蕭露出滿意的笑容。
她身體微微前傾,用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蘇挽,我聽說過你的事跡。”
“為了追阿驍,寫策劃,擋酒,擋刀,甚至......幫他看門。”
“真是辛苦你了,像條狗一樣。”
林蕭蕭刻意停頓,滿意地看了一圈,周圍人看好戲的表情。
“不過呢,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阿驍是天上的雲,而你,是地上的泥。”
她親昵地挽住厲驍的手臂,語氣裏都是輕視和炫耀。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林氏集團的繼承人,林蕭蕭,厲驍現在的未婚妻。”
“我們集團最近要和“夜幕”談合作,公司很缺人手,如果你能像給厲驍做狗一樣給我工作,或許,我可以給你個飯碗。”
“哦,對了,你知道“夜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