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江淮序初見時是在地下拳擊場。
那時我別無可去,隻有一身武功還有點用處。
沒人真的在乎我是個女孩,拳拳到肉朝著我的頭打來。
隻有他像個木樁子一樣挨打不還擊。
我問他為什麼,他隻是笑著對我說
“女孩應該都很怕疼吧,更何況你這麼漂亮的女孩,我舍不得打。”
自那以後他對我展開了瘋狂的追求,即便是我居無定所,身無分文也從未嫌棄過我。
他會在江母為難我時挺身而出,
會在圈內朋友嘲笑我時替我反擊,
甚至在情動深處時,眼角流出的淚花他都會為我溫柔拭去。
他說他舍不得我受一點委屈。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在沈念汐出現時一切都變了。
我定定的看著他,仿佛不認識眼前人一樣。
而江淮序以為我還在鬧脾氣,將我隨意的推回床上便離開了。
有時我甚至不希望我的武功那麼好,
這樣我就不會聽到隔壁房間沈念汐與江淮序親昵的聲音了。
“小汐,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你不會死的。”
溫柔似水的聲音好像一陣春風拂過耳畔,而我的心激不起一點波瀾。
“淮序哥哥,音音姐真的願意救我麼?”
顫抖無助的聲音無不顯示著沈念汐的脆弱。
好像一朵花馬上就要凋零。
可今天之前,她就是用這個聲音威脅我將貼身玉佩給她的。
那玉佩是我身為將軍府嫡女唯一的證明,也是我對家鄉唯一的掛念。
我曾舉著它在星空下對江淮序說
“阿序,這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了,等以後我要將它傳給我們的孩子。”
當時的江淮序還寵溺的捏著我的臉溫聲答應。
我不願將玉佩拱手讓人,可下一秒沈念汐就貼在我耳邊威脅我
“你猜是這玉佩重要,還是我重要?”
沒等我反應她就一臉驚恐的向後倒去,而身後是高高的樓梯。
我下意識慌忙去抓,卻被趕來的江淮序看成是我推的她。
我百口莫辯,手中緊攥著的玉佩被他狠狠打落在地。
玉佩碎了,我的心也跟著碎了。
“周敏音!你能不能懂點事!不過是個玉佩而已,你就要將小汐推下樓梯麼?”
字字句句猶如利劍刺向我,我被江淮序判了刑。
自那以後我一直在給沈念汐賠罪。
隔壁房間的甜言蜜語還在繼續,而醫生的針管也已經紮進我的胸口。
失去意識前我叫出了許久未見的係統。
“係統,可以用積分幫我換個攻略對象麼,我不想再喜歡江淮序了。”
“好的宿主!一個月後即可切換,請耐心等待死亡。”
隻需要經曆一次瀕死時刻,我就可以逃離江淮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