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我蜷縮抱胸的姿勢很是不滿,上前蠻橫地將我呈大字狀擺平。
一人踩住我一端的手腳,讓我赤身展露在眾人麵前。
警察到來時,我已經被打得頭破血流,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圍觀眾人熱心腸的替這對夫妻辯解,甚至威脅警察敢抓他們就要遊街起義。
“是那個瘋女人內心肮臟扭曲,設計害他們女兒丟了身子,可不能怪他們打人啊!”
“要抓就抓她!真不是人,還得感激受害者心善才沒把她打死呢。”
“......”
他們七嘴八舌地阻攔著,警察隻得先將我送去醫院。
而周翊明和婆婆卻早已隱身。
正站在樓梯口洋洋得意地俯視著我。
他自認顛倒了黑白,成功將臟水全都潑在了我身上。
滿眼陰笑地朝我做出口型:
你去死吧。
我恨得心在滴血,指尖戰栗著護住僅剩的布料。
現下隻能賭一把了!
醫生檢查後我肋骨斷了三根,腦震蕩和多處內出血。
押解我的女警察顯然了解過內情,對我格外不耐煩和厭惡。
她將我狠狠按在椅前,合下手銬。
我腕間的傷口驟然被壓緊,痛得我渾身哆嗦。
“現在知道疼了?給人小姑娘下藥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她也會疼?”
她麵露譏諷,毫不客氣地將筆摔到我麵前。
“把你的作案過程說清楚,然後簽字畫押。”
“我不認!不是我做的!”
“別以為酒店監控被刪掉無法恢複,你就能死不認賬。受害者可是親口指認了,你還想抵賴不成?!”
麵對她的厲喝質問,我掐了掐手心。
隨後一字一頓開口:
“自始至終都是我老公誘奸的她。”
“我有證據,就在他的直播間!”
女警覺出我語氣中的篤定,和旁邊的同事對視一眼。
兩人拿出手機放在我麵前。
周翊明正在直播訴苦。
他神色悲痛欲絕,自責道:
“都怪我太愛她了,才沒能阻止她犯下大錯,還害了別人。”
“事後我勸她去自首,她卻把我毒打了一頓,關進了雜貨間。”
“我也想彌補受害者,可不管我怎麼低聲下氣哀求她,她都不肯告訴我聯係方式,這才拖到人家父母找上門來。”
他拙劣的演技讓我隻覺作嘔。
網友卻被蒙蔽的徹底,刷起了滿屏禮物。
紛紛安慰不是他的錯,然後把我詛咒十八代都謾罵了遍。
警察見此神色嚴肅,壓低嗓音警告:
“你可要想清楚才說。”
“編造偽證脫罪可是罪加一等!”
我再三看了一遍,深深地鬆了口氣。
將手機遞回去後我鄭重回答:
“我很確定。”
“隻要你們放我回家一趟。”
婆婆開門時跟見鬼了一樣,尖叫出聲。
“你個賤蹄子還敢越獄啊?!”
她眼珠子一轉,閃過精光。
隨後死死逮住我的手,轉頭朝裏麵竊喜喊道:
“兒子,趕快報警把這賤人抓回去,我們還能趁機撈筆舉報獎金!”
我掙脫她的手,不顧她的憤怒阻攔進屋找到了手機。
主臥周翊明和直播間的網友看見我甚是吃驚。
“老婆你怎麼能當逃犯呢,這可會加判的啊!”
“你就老實認罪吧,坐幾年牢出來我陪你贖罪。放心,我絕不會因此拋棄你和你離婚的!”
事到如今他還不忘塑造深情愛妻人設。
明麵上假惺惺勸我,鏡頭照不見的地方卻滿眼怨毒地瞪著我。
“你犯的錯,憑什麼讓我替你償還!”
我拾起桌上的水果刀衝他刺去。
下一秒,輪椅上的周翊明在眾目睽睽下飛快地起身躲避!
彈幕見狀瘋狂地刷了起來,全是在質問他不是癱瘓了嗎,怎麼可能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