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站在這裏做什麼?”送酒的服務員有些厭惡開口。
江眠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與此同時她看到了服務員身後,傅廷煦在眾人的簇擁下,往這邊走來。
她想逃,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江眠,好久不見啊!”眾人的視線全都彙聚在了她的身上。
“這三年變化不小,煦哥,你當初答應人家出獄就領證,現在不得履行承諾了?”
傅廷煦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目光淡漠的看向江眠。
他的兄弟繼續起哄:“折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時間還早,民政局還沒關門。”
江眠站在原地沒動,單薄的身形搖搖欲墜。
“煦哥,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我們可以給江眠妹妹作證,你不娶人家都不行。”
他說完,又湊到傅廷煦耳邊小聲道:“煦哥,你配合一下唄!隻要江眠去了民政局,一切都好說。”
傅廷煦依舊沒什麼反應,燈光的襯托下,臉色忽明忽暗。
江眠看著這個深愛多年的男人,無盡的苦澀從心底蔓延開來。
她苦笑道:“你真的要跟我領證?當年是我心甘情願,你也不必......”
“走。”
傅廷煦丟下了一個字,轉身離開。
江眠看著那道挺拔的身影,
“江眠,煦哥都要跟你領證了,你還不快點跟上?”
江眠被推了一下,胳膊傳來一股鑽心的疼,她擰著眉,身體卻被人拽著往前走。
傅廷煦坐在邁巴赫上,而她則被他的兄弟塞進後麵的車。
車子一路行駛到民政局,江眠被眾人推到窗口。
“江眠,等一下,煦哥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江眠被人按在原地,緊接著另一個人牽著一條黑狗走了進來。
那些人互相遞了個眼神,將黑狗牽到她的麵前。
“朋友們,下午好,現在為大家開啟一場精彩的直播,直播的內容是......”
已經有人拿起手機開始直播,江眠站在人群中有些不知所措。
她雙手攥著洗的發白的褲子,慌張又無措。
鏡頭正對著她的時候,她終於繃不住,後退了幾步,重重的摔在地上。
在監獄裏,她被霸淩過,逼著喝洗馬桶的水,那些人也是拿著手機對著她拍照,拍下她不堪的樣子。
“不,不要......”
痛苦的回憶席卷而來,江眠麵色慘白,拚命的搖著頭,“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不要這樣......”
“江眠,我們不過是滿足你的心願,讓你和煦哥領證的過程全程直播出去,你怎麼不識好歹?”
“煦哥可是等了你三年,難道你想放他鴿子?”
“江眠,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還裝什麼清高?”
江眠渾身發抖,沉浸在巨大的恐懼中,壓根聽不到其他人在說什麼。
她的眼前浮現出被一群人圍在角落裏的場景,每個人都麵容猙獰,起初她想反抗,結果被這群人按在臭氣熏天的廁所地上,她們用臭襪子塞在她的嘴裏,讓她發不出聲音,逼著她跪在地上學狗爬......
“不,不是這樣......”江眠喃喃自語。
有兩個男人過來把她強行拖了起來,直接往窗口走去。
“不要,不要!”江眠突然尖叫出口。
她以為又回到了監獄,被那些人拖走,扇耳光,頭撞牆,這些不過是家常便飯。
她們最喜歡的法子是用沾濕的衛生紙蓋住她的口鼻,在她窒息昏厥接近死亡的時候,又將她搶救過來,反反複複測試最終的極限時長。
強烈的求生欲讓她甩開眾人,跌跌撞撞的往門口跑去。
眼看就要跑出去了,她腳下不穩,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她的麵前出現一雙錚亮的男士皮鞋,一抬頭,對上了傅廷煦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煦哥,江眠不願意跟你領證,還把哥幾個給弄傷了,你看著辦吧!”後麵跟過來的傅廷煦兄弟開口道。
“煦哥,一個勞改犯還挑三揀四,這傳出去你的名聲都要受影響。”
“煦哥,要不我們幫你懲罰懲罰她......”
“夠了!”
傅廷煦聲音清冷,周身散發著寒意,其他人也不敢再開口。
江眠看著他緩緩的蹲下身,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自己和他對視。
“江眠,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