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輕烆的手指一鬆,薑芩甩了甩手腕,扯了扯嘴角:“還挺乖。”
她低頭,利落地將最後一道縫合線打結。
血止住了,傷口包紮得嚴絲合縫。
薑芩起身,把用過的紗布丟進垃圾袋裏。
“別亂動,想活命就老實點。”她叮囑,“這段時間別碰水,不然感染了你有幾條命都不夠丟的。”
說完,她拎著急救包就要走人。
樓下那對狗男女還等著她去收拾,她沒工夫陪陸家私生子演苦情戲。
出軌的男人,對她而言和外麵發臭的垃圾沒區別,一秒都忍不了。
剛推開安全門,還沒邁出兩步,背後傳來霍輕烆低啞的嗓音:“帶我回家。”
薑芩腳步未停,隻留給他一個冷漠側臉:“沒空。”
“我被下藥了。”霍輕烆語氣冷淡,卻不依不饒,“你想讓我死在這?”
薑芩笑出了聲,那雙眼睛裏全是譏誚。
“被下藥啊,那我更得離你遠點了。”
話音落地,她頭也不回地往電梯走去。
天台風大,將她的話吹散在空中。
可下一秒——
腳步聲緊隨其後。
門緩緩合攏的一瞬間,卻有一道高大陰影緊隨其後闖入狹小空間。
薑芩側身靠牆,順勢拉開與霍輕烆之間的距離,全程當他空氣。
狹窄空間裏氣氛驟然變得壓抑。
電梯門緩緩閉合的一瞬間,他突然逼近。
猝不及防,灼熱到近乎失控的吻狠狠落下。
唇齒相觸,是滾燙,也是瘋狂。
霍輕烆幾乎是掐著她腰把人困在懷裏。
他身體滾燙得幾乎能把人點燃,沒有任何征兆地吻,讓薑芩險些喘不過氣來。
“霍輕烆!”薑芩反應極快,下意識抬膝,可惜對方早有準備,大掌穩穩按住她膝蓋,將所有掙紮化為無力抵抗。
他喘.息粗重,她用盡全力偏過臉,卻被他捏住下巴。
“看清楚,我是誰!”薑芩咬牙切齒,用盡全力推開他的肩膀,“我是薑芩,你哥的老婆!”
可理智已徹底崩塌的人,又怎會聽勸。
他隻貪戀地嗅著她脖頸間獨特香氣,那種熟悉又讓人上癮的味道,讓他幾乎瘋魔。
荒唐!
簡直荒唐至極!
明明平時放倒十幾個壯漢都不費吹灰之力,這會兒卻被這個瘋子偷襲成功——
雙手被舉過頭頂死死摁在冰冷金屬壁上,身體完全受製於人。
薑芩能感覺到,他整個人緊緊貼著自己,高溫,心跳,還有某處堅硬熾.熱,都隔衣清晰傳遞過來。
“放開!”薑芩甚至起了殺意。
這個世界簡直是瘋了!
但她的威脅毫無作用,他隻是更用力收緊,不肯鬆手。
就在此刻——
【叮】
樓層提示燈亮起,即將抵達目的地。
好家夥,原本她是去捉奸離婚,現在卻在電梯裏被小叔子強吻?
......
總裁辦公室裏,空氣還殘留著曖昧的氣息。
白芯苒癱軟在沙發上,臉頰緋紅,指尖還緊緊攥著陸洺瑞的襯衫一角。
陸洺瑞低頭,在她鎖骨處落下輕吻,眼底滿是滿足和寵溺。
“阿瑞......”白芯苒聲音嬌軟,“對不起,你現在結婚了,我們不該這樣的,要是被薑芩知道了,她會生氣的。”
“不是你的錯,傻瓜,你總是這樣隻會替別人著想,老是委屈自己,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陸洺瑞剛想再俯身親吻,卻被手機突兀地震動打斷。
他皺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母親秦歡。
電話一接通,對麵劈頭蓋臉就是怒火:“你在哪?你爺爺突然暈倒,現在已經送去醫院了,你趕緊把薑芩帶來醫院,聽見沒有趕緊過來!”
陸洺瑞不耐煩地揉了揉太陽穴。
老爺子也不是第一次進醫院了,每次都讓他帶薑芩去,結果去了他又沒事了,醒來還一個勁的催他跟薑芩生孩子,他是真的煩了。
他是一點都不想碰薑芩那個土貨,而且他好不容易才跟白芯苒重新在一起,他現在是一刻也舍不得跟她分開,至於那個薑芩,反正就是陸家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傭人。
目光掃過懷裏的白芯苒,他語氣敷衍:“我知道了,我給薑芩打電話,讓她自己去。”
“自己去?”秦歡更加生氣了,“我不管你現在在幹什麼,趕緊給我滾來醫院,陸洺瑞你要是敢不來,你就等著看那個姓白的小賤人明天滾出國吧!”
話音未落,那邊直接掛斷了電話,隻留下嘟嘟忙音刺耳作響。
陸洺瑞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心裏咯噔一下。
沒想到母親竟然早已察覺到他的秘密行徑,他精心藏匿、千方百計才把白芯苒接回國,如今卻成了別人威脅他的籌碼。
都怪薑芩,如果當初不是薑芩從中作梗,讓陸老爺子發話,他被逼才娶了她,白芯苒也不會被迫出國離開他了。
沙發上的女人察覺到氣氛變化,小心翼翼拉住他的袖口:“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事。”陸洺瑞柔聲安撫,將她額前碎發撥開,“家裏那邊有點小狀況,我很快回來。”
說完,他起身整理好衣服,又俯身在她唇角印下一吻,“乖,不要亂跑,你安心在這休息,我會盡快解決好事情回來的。”
白芯苒將毯子往上又拉了些,十分乖巧:“你注意安全,我等你。”
即便萬般不舍,陸洺瑞還是起身穿好衣服,看了白芯苒好幾眼後,才轉身離開。
門關上的一瞬間,白芯苒臉上的笑消失了,“這蠢貨還是跟以前一樣好騙。”
陸洺瑞一邊朝電梯走去,一邊撥通薑芩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他滿是煩躁,加快了步子,走到電梯門口,他又撥打了一遍電話。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他聽到了一陣震動聲,抬眸,看著裏麵的畫麵,瞬間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