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五年,薑亭晚去派出所補辦戶口本,才發現自己‘被離婚’整整五年!
“不好意思,婚姻狀態這一欄填錯了,我是已婚,不是離異,我丈夫叫梁慕凡。”
工作人員抬頭看了她一眼,在電腦上查詢後,表情變得古怪:“薑小姐,係統顯示您和梁慕凡先生五年前就已經離婚了。”
“什麼?”薑亭晚愣住。
“就在離婚當天,”工作人員繼續道,“梁先生和一位叫程青禾的女士登記結婚了。”
“而且……”工作人員頓了頓,“他們的戶口本上還有一個孩子,叫梁琰。”
薑亭晚如遭雷擊,耳邊嗡鳴一片。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派出所的,五月的陽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她卻覺得刺骨的冷。
程青禾。
那個五年前導致她終生不能再孕的女人。
梁慕凡曾咬牙切齒地說,這輩子都會讓她生不如死。
可現在,他不僅瞞著自己和她結婚了,還和她有了孩子?
怎麼可能?!
薑亭晚和梁慕凡從小一起長大,所有人都知道,梁慕凡愛慘了她。
他會在她生理期跑遍全城買她最愛吃的紅糖糍粑;會因為她隨口一句“想看雪”,就在盛夏為她造了一座人工雪場;會在她生日那天,在江邊放上999盞孔明燈,每一盞上都寫著“薑亭晚,我喜歡你”
他們從曖昧,到戀愛,到結婚……
直到那場轟動全城的婚禮,程青禾持刀闖入,瘋了一樣刺向梁慕凡。
薑亭晚想都沒想就擋在了他麵前。
那一刀,刺穿了她的子宮。
醫生宣布她終生不能再孕時,梁慕凡紅著眼眶,死死握著她的手說:“晚晚,程青禾是我商業競爭對手的女兒,前不久我剛把她家弄破產……我沒想到她會這麼瘋狂。你放心,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後來,程青禾被梁慕凡關在郊外別墅,日夜折磨。
而他也對薑亭晚越來越好。
即使她不能生育,即使梁家父母以死相逼要他們離婚,梁慕凡在祠堂挨了九十九鞭也不鬆口:“我隻要晚晚一個人。”
可現在,他居然和程青禾結婚了?還有了孩子?
薑亭晚渾渾噩噩地回到家,想當麵問個清楚。
也許……也許這一切都是誤會?也許梁慕凡有什麼難言之隱?
她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家,剛要打開別墅大門,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爭執聲。
“程青禾,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留下來?婚也結了,孩子也生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愛我?”
薑亭晚渾身一僵,透過門縫往裏看去。
梁慕凡緊緊抱著程青禾,那張總是冷峻的臉上此刻滿是卑微與哀求,他弓著背,將頭埋在程青禾頸間,像個溺水的人抓著最後一根浮木。
薑亭晚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愛你?”程青禾冷笑,“梁慕凡,你聽好了,我永遠都不可能愛你,你是害死我爸爸的凶手!”
“我當時沒想到自己會愛上你。”梁慕凡的聲音低沉壓抑,帶著薑亭晚從未聽過的痛苦,“那隻是正常的商業競爭……更何況,這些年,我已經盡力補償你了……”
“補償?”程青禾譏諷地笑了,“用囚禁我、強迫我生孩子的方式補償?梁慕凡,你的愛可真讓人惡心。”
梁慕凡聲音發抖:“那是因為我不能沒有你!”
“那薑亭晚呢?”程青禾冷冷反問,“你之前不是愛她愛得死去活來嗎?”
薑亭晚屏住呼吸。
“你們……我都愛。”梁慕凡啞聲道,“誰都不能失去。”
程青禾猛地推開他:“那你就去愛你的薑亭晚,放過我!”
“不可能!”梁慕凡猛地將她拉回懷裏,聲音發狠,“程青禾,你還沒看清楚嗎?雖然你們兩個我都愛,但我對你的愛已經超過了她!”
“為了留下你,我和她離婚,和你結婚!”
“為了留下你,我讓你懷了我的孩子!”
“你看看我在外麵的地位,整個商圈,誰見到我不是卑躬屈膝?隻有你……”
他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隻有你能這麼對我!我滿腦子都是你,把你捧成了祖宗,這還不能證明我的心意嗎?!”
薑亭晚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曾經為她擋下所有風雨的男人,此刻正對著另一個女人卑微乞求。
這時,一個小男孩跑過來,拽著程青禾的衣角紅了眼眶:“媽媽,你就留下來吧!這樣我們一家三口才能永遠在一起!”
“我想要爸爸……我不想被幼兒園的小朋友罵是野種……”
梁慕凡立即跟著哄:“青禾,就當為了孩子有個完整的家,留下來,好不好?”
程青禾沒說話,但也沒再掙紮,似是心軟了。
梁慕凡激動不已,立馬捧起她的臉,吻了上去。
而小男孩則在一旁拍手歡呼:“爸爸媽媽親親啦!”
薑亭晚痛苦地捂住嘴,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死死揪住胸口的衣料,指節泛白,冷汗浸透後背,卻連哭都發不出聲音。
她想起十八歲那年,她發燒到40度,梁慕凡紅著眼開車闖了五六個紅燈送她去醫院;
二十二歲,她被綁架,他單槍匹馬去救她,腹部中了一刀,卻還笑著對她說“晚晚,別怕”;
二十五歲,她因為不能懷孕被公婆不喜,他跪在梁家祠堂,挨了三十鞭,鮮血淋漓地爬出來,隻為了對她說一句“我隻要你”
可現在,他抱著另一個女人,吻得深情又纏綿。
而他們的孩子還在一旁拍手起哄。
而她,活脫脫成了一個笑話!
過往所有的甜蜜回憶,此刻都化作鋒利的刀,一刀刀淩遲著她的心。
那個口口聲聲說隻愛她一個人的梁慕凡,原來早已變了心,卻把她像個傻子一樣瞞在鼓裏。
好。
既然他們才是一家人……
那她徹底退出便是!
薑亭晚擦幹眼淚,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