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提示:厲修臨下一次提出分手將在七天後,因累積滿十次,係統將自動為宿主更換攻略對象。】
江尋凝怔愣地看了許久,最後按下確認鍵。
電話鈴聲突兀響起,厲修臨的聲音沙啞疲憊:“小凝,我喝得有點多,能來接我嗎?”
江尋凝應下,帶上他的外套便匆忙而出,到酒吧時累得氣喘籲籲。
她邊推開門邊道:“我怕你著涼給你帶了外套,一會兒回家給你煮醒酒湯......”
江尋凝的聲音,在看到包房內的景象時戛然而止。
一個妝容豔麗、衣著暴露的女人正在喂厲修臨喝酒,厲修臨微微偏過頭,她就嫵媚一笑,喝了口酒後嘴對嘴渡了過去。
巨大的起哄聲把江尋凝淹沒,她攥緊了手中的外套。
厲修臨一手摟著女人的腰,一手朝她招了招。
江尋凝低著頭把外套遞過去,轉身想離開卻被他拉住:“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江尋凝抿抿唇:“你是不是又在試探我?我不會離開你的。”
嘲笑聲瞬間爆發,江尋凝的手顫個不停,想起係統的提示,還是小聲哀求:“能不能不分手?”
係統提示的分手情況發生隻是大概率事件,並不是百分百,因此江尋凝每次得到消息都會問上這麼一句。
雖然前麵九次最後都成真了,但她還是想努力最後一次。
厲修臨嗤笑一聲甩開她,朝周圍兄弟攤了攤手:
“我贏了。我就說她會這麼說,怎麼樣,是不是一字不差?”
他在一片嬉笑裏摟住身旁的女人,指了指江尋凝:
“沫沫,這個是我徒弟,以後也是你徒弟了。”
“來,小凝,過來叫師娘。”
燈光和酒精將他的臉色映得模糊不清,江尋凝一時分不清他說的是玩笑還是認真。
周沫沫撩了下自己的波浪卷發,笑著伸出手:
“這就是小凝啊,看這身土氣的打扮,沒學到我們厲大設計師的十分之一呢。”
江尋凝再也頂不住眾人嘲弄的眼神,轉身跑了出去。
她知道厲修臨又在試探自己,以此確定江尋凝是不是無條件地愛他。
厲修臨因為家庭緣故,總是患得患失,江尋凝明白,所以每次都毫不猶豫地奔向他。
畢竟隻是小摩擦,又不是不愛了。
隻不過比起前幾次吵架、忘記她生日之類的小事,這次厲修臨的試探更加令人心灰意冷。
厲修臨回家時已經是深夜,江尋凝抿著唇,把熱了好幾次的醒酒湯端出來。
厲修臨接過碗,有些玩味地看著她:
“分不分手,看你表現。”
江尋凝在心裏歎了口氣,還是上前想抱住他:
“不要說分手,不然我們就再也不能......”
話未說完,周沫沫推門走了進來,假裝捂嘴驚訝:
“呀,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們師徒了?”
厲修臨還沒有出名時,江尋凝就堅定地拜他為師,鼓勵他走上設計師的生涯,將他從家庭的泥潭中拉出。
那時她逢人便說自己是厲修臨的徒弟,“師徒”二字是他們親密的代名詞。
可現在,這兩個字卻是前所未有的刺耳。
周沫沫將厲修臨的外套扔給江尋凝,作勢要走,卻被厲修臨拽住手腕:
“不是想在這兒留一夜?”
江尋凝低頭,看到外套的衣領上有個明顯的唇印。
“小凝,去把衣服洗了。”
江尋凝攥緊了手上的衣服。
一直以來,她一手操持著厲修臨的生活,好讓他能夠專心事業,那時厲修臨總是在畫完稿後疼惜地吻她額頭:
“辛苦了。等我賺了大錢,就請保姆來,再不讓你做一點家務。”
厲修臨後來的確請了保姆,但因為因摔了個碗而第二次分手後,他又撤了保姆。江尋凝同意自己繼續做家務,兩人才重歸於好。
厲修臨的衣服精貴,江尋凝用手搓著衣服時,聽到臥室傳出的聲響。
周沫沫嬌柔的聲音與厲修臨低啞的喘氣聲混在一起,令人臉紅心跳。
但江尋凝隻感覺渾身發冷。
這真的是試探嗎?會試探到這個地步嗎?
她顫抖著拉開抽屜,靜靜看了會兒寫著“和好信”的九個信封,隨後取出了新的信紙和信封。
江尋凝在信封上,堅定寫下“離別信”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