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抖著嗓音開口:“陸承霽,這個怎麼會在她手上。”
陸承霽順著我的目光看去,一時也愣住了,不自然的撇開了眼。
“之前小姑娘痛經,我就借給她戴了一下,你別那麼計較。”
陸承霽生病的這三年,我為他跑了無數寺廟,拜遍諸天神佛。
我甚至不惜用自己的頭發編了一條平安繩為他擋災,隻希望他能盡快好起來。
可原來病是假的,心意也被他這樣踐踏。
見陸承霽主動朝我走來,陸婉茹突然驚叫出聲,捂住手腕痛呼不止。
“嫣然姐,你厭惡我就算了,為什麼要在手繩裏藏鐵絲?”
陸婉茹淚眼朦朧的縮在陸承霽懷裏,
“這可是你送給承霽哥哥的,你就這麼惡毒嗎?”
看到陸婉茹血流不止的手腕,陸承霽頓時冷了臉色。
“夏嫣然,你平時不待見婉茹就算了,現在連我也要加害了嗎,婉茹到底哪裏對不起你?!”
我不待見陸婉茹?
我自嘲的笑了出來。
大冬天跑半個城市給她買粥,在她生病的時候送雞湯,到頭來隻換來一句我不待見她。
“陸承霽,”我直直看著他,“這條手鏈有沒有做手腳,你還不知道嗎?”
我送他的時候他很是驚喜,每天不離手的看了又看,如果真有鐵絲,怎麼會到現在才被發現?
陸承霽這才抿了抿唇,叫來了醫生。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你都有錯,你給她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我也不會再追究了。”
道歉?
我想到和陸承霽一起走過的七年,他從未讓我道過歉,都是他率先服軟。
他說我照顧他已經很不容易了,不願意和我有了嫌隙。
可如今為了陸婉茹,他竟然讓我道歉。
我倔強的咬著唇:“如果我說不呢?”
陸承霽有些煩躁:“夏嫣然,你別無理取鬧了,如果不是你婉茹至於受傷嗎?”
陸婉茹也幫腔道:“是啊嫣然姐,難不成還是我自己弄傷的自己嗎?”
我無力的扯了扯嘴角,原來和陸承霽在一起七年,竟然換不來一句信任。
“對不起。”我輕聲開口。
說完的那一瞬我突然間喪失了所有力氣,手裏的銀行卡掉在地上,我突然清明了一瞬。
是,我還要帶安安回家。
看到地上的銀行卡時陸承霽愣了愣,罕見的走上前幫我撿起。
“是給我湊的醫藥費嗎?嫣然,辛苦你了。”
他像是這時才看到我手上沾染的血跡:“你受傷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說什麼呢,他心裏沒我,自然看不到我的處境。
我抽走卡,拿著離婚協議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陸承霽,我沒時間和你糾纏了,安安還在停屍房等我帶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