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蘇羽昭被帶到了大廳。
翟楚梟坐在中間的沙發上輕輕的吻著葉知夢,看到蘇羽昭被推了下來,他的眼神有些厭惡。
“過去,蘇羽昭是跟過我一段時間,可我現在愛的隻要葉知夢一個人。”
“蘇羽昭在這裏的身份,隻有一個,就是夢夢的傭人。”
跟了翟楚梟許久的管家小心問:“可之前您就說過昭昭小姐是您的命,我們誰要是動了小姐一根頭發都是要命的。”
葉知夢聽到這裏,嘴巴撇了撇,“我就知道你還愛著她,不然我走好了!”
翟楚梟連忙抱住了她,小心的吻著,“你說,想讓我怎麼證明,不許再提走的事情了。”
“在她的身上刺葉知夢的奴隸,帶著她去鬥獸場遊行,你以前那麼珍視她,我要讓整座城的人都知道她已經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了。”
翟楚梟看著蘇羽昭,有些猶豫,“是不是太過了,夢夢。”
“我就知道你還是愛她的,那我走好了。”
葉知夢剛站起來,翟楚梟就將她拉進了自己懷裏,“帶她去刺青。”
蘇羽昭猛的抬起了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翟楚梟。
就算她要死了也絕不想受這種侮辱,站起身就想撞到一旁的柱子上。
手下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她,把她按在了床上。
刺青的針不斷在她的胸口紮著,四肢被人狠狠的按住。
劇烈的疼痛讓她不斷發抖,再也忍不住的哀嚎。
不知刺了多久,她才被放了下來。
蘇羽昭不敢看自己的心口,隻覺得胸前火辣辣的疼。
脖子上被帶著項圈,翟楚梟把鏈子交給了葉知夢。
鬥獸場上已經站滿了人,他們都在圍觀著這場荒唐的遊行。
“走快一點,這個角落的人還沒看到,我的小奴隸。”葉知夢嬉笑著拉著蘇羽昭走向了四周,向眾人展示著身上的刺青。
蘇羽昭已經完全像個行屍走肉一般,原來她的心早就不會痛了。
她還記得第一次來這座鬥獸場時,她跟翟楚梟還隻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
翟楚梟創下了連殺變異飛禽九隻的記錄,成為這裏第一殺戮機器。
他滿身是血的走到自己身前,單膝跪地輕輕的吻著自己的手,把象征榮譽的獎章放在自己的手心。
而現在自己就像當初那些牲畜,被翟楚梟當作獎章交給了葉知夢。
她一圈一圈的走著,心裏越發麻木。
自己對翟楚梟的愛完全的耗盡。
被最後一個人參觀完,葉知夢才將自己放開,跟著翟楚梟離開。
蘇羽昭踉踉蹌蹌的回了家,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胸口歪歪扭扭的刺著羞辱的字跡,臉頰紅腫還殘留著一道鞭子的紅痕。
狼狽的樣子讓自己一時都沒認出來。
她早該知道這是一個吃人的世界,勝者為王。
自己怎麼會蠢到一次又一次的把生存全部壓在自己的愛情上。
蘇羽昭笑了起來,她就算死,也絕不會死在這裏讓他們侮辱。
拿起包就收著東西,可房間裏的每一樣都是翟楚梟送給她的。
枕頭下是他親手交給自己自保的手槍。
化妝台上是他豪擲萬金給自己拍下的一瓶香水。
房間的擺設是他怕自己不適應,按著自己現實世界臥室的格局親自裝修的。
蘇羽昭笑著笑著就流起了眼淚,她拿起鏡子用力的砸向梳妝台。
都是假的,翟楚梟,你的愛也是假的。
“你在做什麼?”翟楚梟的聲音突然出現。
看著房間裏一地狼藉,他也不惱,“我說過你乖一點,就不會受苦。”
“我要跟你分開,離開這裏。”蘇羽昭的聲音嘶啞著。
翟楚梟皺了皺眉頭,“你不必離開,離開這裏你也活不下去。”
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隻是想離你們遠一點。
見蘇羽昭沉默,翟楚梟按著她整理東西的手,“我不準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