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不擇路,看到了他桌上的另一個木盒,我想也不想地打開。
不管是什麼,都比他發現我偷證據好!
看到我他臉色一變,快步走過來揪住我的領子 。
“還不老實?你媽還在我手上,你想玩什麼花招?”
我顫抖著指著盒子裏的項鏈,“我就想看看,你......”
他鬆了口氣,露出了然的神色。
隨即冷笑一聲,好整似暇地看向我。
“想要這個?”
我慌忙點頭,心臟快跳出嗓子眼。
“跪下求我。”他靠在辦公桌邊,眼神冰冷玩味。
膝蓋碰到地板的瞬間,他居然露出了某種勝利的笑容。
“算你識相。看來你確實愛我,愛到死了爹難受幾天,又來覬覦我的東西了。”
“這是給清清的周年禮物,你不配碰。”
我咬著牙,膝蓋死死磕在地板上。
“求你。”我聲音發顫,手心全是汗。
他俯身捏住我的下巴,眼裏全是嘲諷。“早這樣不就好了?”
我突然踮起腳,吻上他的唇。
“老公......”
他愣住的瞬間,我強行壓下惡心和屈辱。
白清清的尖叫在門口炸開。
“你們在幹什麼!”
她衝過來推開我,滿臉焦急。
“君臨,你怎麼能讓她碰你!”
顧君臨甩開她的手,不耐煩地皺眉。
“她是我老婆啊,你鬧什麼?”
“除了婚姻,我什麼都給你了吧?”
白清清哭起來,眼淚大顆大顆滾落。
“我不管!她就是想搶走你!我要她滾!”
“滾?”顧君臨笑了,視線掃過我,“她還沒伺候夠本,怎麼能滾?”
從那天起,白清清或許是有了危機感,變本加厲地折磨我。
晚上她故意讓我去臥室門口等跪著等,聽著裏麵的動靜。
“姐姐,幫我拿下睡衣。”她隔著門喊。
我進去時,顧君臨正靠在床頭,指間夾著一片0.01。
“快點,別耽誤時間。”
我看著那張我和他睡了七年的床,心臟不可避免地抽搐。
年少夫妻到相看兩厭,再到血海深仇,居然隻需要這麼短的時間。
白清清得意地看我一眼,“我們換下來的衣服在浴室,得麻煩姐姐手洗了。”
那些貼身衣物帶著刺目的痕跡,我蹲在地上,惡心得不斷幹嘔。
肚子裏的孩子也像是不安分,孕吐本就折磨得我吃不下飯,強逼自己喝下的稀粥也全部吐了出來。
“君臨,姐姐好像不願意呢。”白清清靠在門框上嬌笑。
顧君臨走過來,看著那攤嘔吐物變了臉色。
“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迅速出聲打斷,“嫌你們惡心。”
顧君臨氣極反笑,轉身把一疊錢扔在我麵前。
“還以為你轉性了,原來還是這麼喜歡爭風吃醋無理取鬧!”
“洗一次,一萬。”
我盯著那些錢,手指痙攣著搓洗起衣服。
正發愁沒錢找律師,這正好是我絕地翻盤的本錢。
“好。”
我聲音低啞。
白清清發出嬌笑,把用過的套扔到我腳邊。
“撿起來,丟到垃圾桶去。”
我閉了閉眼,彎腰去撿。
還有兩天,兩天我就能攢夠錢,找到機會提起二審。
顧君臨在一旁看著,嘴角掛著看好戲的笑。
“蘇晚清,你看,你現在和狗沒區別。”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他現在不管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會心痛了。
我現在隻想給爸爸媽媽報仇,再帶著孩子離開。
攢夠十萬那天,我徹夜未眠。
律師事務所。
王律師看著我遞過去的U盤,表情嚴肅。
我不安地搓著手,頭頂像是懸著利劍。